15.辉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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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们都在等待圣女归来。」泠月的眼底在瞬间滑过一丝光亮,像是在看着心底信奉的神明,「辉夜珠依然长明,圣女便还在这世间,除非她真正逝去,无后无遗,我们才会再重立新皇,振兴鮫族。」
  「圣女……还活着?」姜瑜和苏清允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读出了震惊的意思。
  「这十年来,她一直都还活着。」泠月没有理会他们,只是低声喃喃道,「除了辉夜珠,这枚令牌,就是证据。」
  「不过,也不排除有心之人以其他手法控制了这支影卫,让他们为之效力。」苏清允忽然出声,「若只单凭一块令牌便论断其主仍为圣女,不免草率。」
  「清允,你不明白。」泠月抬起脸庞,深蓝的眼眸满是激动,将那枚令牌递至他们眼前,「从碰到这枚令牌的那一刻,我便能感受到……感受到圣女的血脉气息,还有灵力流转,除了鮫皇血亲一脉,不可能有其他人能做到,只能是她!」
  话音落下,苏清允只是淡淡地看了那枚令牌一眼,神情不知从何时起变得有些阴寒,冷声道:「那若是圣女之子呢?」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泠月瞬间安静了下来。望着神色变幻的女子,苏清允忽然站起身,拉住了不明所以的姜瑜,轻声朝她道:「不问了,我们走。」
  姜瑜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明白什么情况,只是很直觉地点点头,顺着苏清允的力道站起身。
  「站住。」泠月的嗓音微沉,神色一寸寸冷了下去,「苏清允,你都知道些什么?这枚令牌的来处,又是哪儿?」
  苏清允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泠月最后一眼,淡淡地笑了下。
  这一笑,美得出尘,却极尽冷意。
  「我知道的,远比你知道的多。」他顿了顿,「可我从何处得来这枚令牌,你永远也别想知道。」
  说完最后这句话,苏清允没有再停留,直接拉着姜瑜就出了泠月的居所,一路疾行往别处院落去,可直到现在,姜瑜整个脑子还是乱成一团,根本不知道泠月和苏清允为什么忽然谈崩。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苏清允露出这样的表情,虽是笑着的,却比冷着脸时要更令人胆寒,像是要杀人一样。望着少年疾行的背影,姜瑜有些担心地拉了拉他的手:「苏清允……你怎么了?」
  苏清允的手微微顿了顿,却没有说话,很快地带姜瑜回到了她自己的小院房里,反手关上了门。
  砰地一声,姜瑜的心跟着一颤。
  事情或许比她想的严重。
  良久,苏清允的手按在门板上,迟迟不回头,姜瑜迟疑着想靠近,却被他抬手制止。
  「你……等我一会儿。」他的声音有些哑,「就一小会儿。」
  姜瑜站在原地,看着那隻紧抓着门框,青筋暴起的手,眉头轻蹙。
  「这么下去,他会疯的。」
  白凝风的话犹在耳边,姜瑜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她,泠月已经不再可信了,而且很危险。
  所以,那日她满手是血,不省人事,苏清允也是这样的吗。
  哪怕是因为另一个人的影子。
  姜瑜垂眸,止住复杂的心绪,语气尽量压得温和,轻得像蝴蝶展翅:「嗯,我等你。」
  就这样沉默了半晌,苏清允终于将手从门板上放下,好似累极一般,全身紧绷的肌肉在一瞬松了下来,转过身来和姜瑜对望,神情已经恢復了往常的冷静平和。
  「坐下,先把伤处理了。」
  苏清允一面说着,一面从旁的柜子上取来姜瑜的那瓶药膏,语气和步伐平稳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态度转变得很是突然,姜瑜只觉得一头雾水,心仍旧悬着。
  好不容易换完药,纱布也重新换过,苏清允闭了闭眼,才终于叹了一口气,眼神顿时变得很疲惫,像是卸去了全身的力气,「我吓着你了吗?」
  姜瑜诚实地摇了摇头:「我只是有点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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