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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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嗯……”他细细品着她的话,尾音很轻,隐没在喉咙里,微不可闻。
  他又含住她的唇瓣,这一次很轻柔地尝,动作轻得好像他们的初次。结束后,姜可望却更深地呼吸,靠着他怎么也回不过神来。
  “我也希望你不要知道,”裴郁喃喃地说,“这样你就不会这么有恃无恐。”
  他先回了包间,姜可望在洗手间里补了很久的妆,才回去坐着看下半场的演出。
  钟渺渺在大提琴上一定是天赋过人,乐团给她安排了很长时间的独奏,她孤独地坐在光束下,闭目拉动起琴弓,潸然泪下,那幕画面美得不像真的。
  台上的灯很亮,包间里的光线则是昏暗的,不经意间,姜可望的视线飘到了裴郁的脸上。
  他的神态看起来很认真,但好像也只是认真了。不知道,此情此景,他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倒是看见,周太太动容得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正胡思乱想着,裴郁的目光撞过来,朝她脸上一瞧。
  她迅速地收回视线,装作一直在专注地注视着台上。
  -
  演出结束,依旧是裴郁的车载了姜可望,往周宅开。
  她本来以为可以直接坐周氏夫妇的车回去,他偏这么体贴,还要特意送一程。
  坐在车里,她没像来时那样装睡,一直看窗外的夜景,车窗玻璃上时而映出夜市的灯火霓虹,时而映出裴郁的脸。
  她看着窗外,他看着她。
  “要是不喜欢音乐会,以后带你去看看别的。”裴郁说。
  这句话似乎有隐喻,他表达的不只是这一个意思。
  姜可望问:“你的小姑娘演出结束了,不用去接她吗?”
  “司机会送她回家。”他只是这么说。
  这样不近人情,也不知道,钟渺渺为什么会病态地依赖这样的舅舅。一想到洗手间里的那段对话,姜可望就觉得很别扭,顺带着自我嫌弃,她跟那个孩子较真的时候,也是幼稚得不行。
  “渺渺对你说什么,都不要放在心里,你有什么不确定,都来问我。”裴郁的神态有略微的惆怅,“她的命很苦,以前我想方设法补偿她,不知道,是不是对的。”
  他的话很简短,字里行间,满满都是故事,姜可望下意识问了一句:“你说你姐姐车祸去世,那这孩子的爸爸也不在了吗?”
  “她爸爸也在那辆车上。”裴郁说。
  姜可望点点头:“哦……”
  失去了双亲,只能依赖舅舅,也是件很无奈的事吧。她这个从小没爸爸的人,善良了一次,尽量去体会那孩子的心情。
  她在想,她对裴郁的情愫,是不是也因为从某种角度,把他当成了父亲的替代品?听说,喜欢比自己大很多的男人,是一种缺乏父爱的表现。
  毕竟,姜建国那样糟糕。
  把她对父亲的美好幻想全部颠覆。
  她想到父亲。
  手机在包里响,换了手机号码以后,她只通知过一个人。
  母亲焦急的声音撕开静谧的夜晚:“可望,你爸爸出事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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