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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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小嫂子怀里的礼物盒抽出去放在地上,俯身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吻着他的指根纠正:“我坏吗,我是好叔叔。”
  文羚仰躺在他身下,心脏剧烈地捶打着薄弱的胸骨,紧张地与他对视。
  在梁如琢的视角来看,小嫂子身上蓬松的羊毛白色针织衫真的把他裹得像只小绵羊一样,躺在身下任人宰割,甚至有点害怕地闭上了眼睛,把手遮在眼前,脸颊红得发烫。
  梁如琢本想亲他的手心,却发现他右手无名指指根多了一圈浅淡的伤痕,像某种锐利的刀具割出来的痕迹。
  他牵着小嫂子的手安抚他,在他耳边平和地说话,尽量沉静地问起这道伤的来历。
  小嫂子有点胆怯地收起了手,小声说“雪茄剪”。
  然后默默地抱住了梁如琢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前,微弱的气息搔在梁如琢的胸膛上。
  梁如琢凝固了一瞬,把他拥进怀里,关了灯,在黑暗中抚摸他的头发,感受他皮肤上细小的战栗,黑暗放大了感官的触觉,他的小羊在发抖。
  他只好安慰说“别害怕”。
  “别害怕”、“别哭”、“别生气”其实都属于同一类废话,越说越会让情况加重,你还束手无策。
  嫂子问,我能在你家住几天吗?
  他说的是“你家”,提起老宅的时候,他说“野叔家”。所以美人永远在行走,一旦驻足,所有男人们肮脏的目光和贪婪的心思就会将他淹没,嫂子其实一直在流浪,没有人肯对他说“这是你家。”
  第28章
  小嫂子长了一张娇艳的面皮,很容易激起男人们的保护欲。梁如琢收留了他,一面说着“乖孩子”、“留在我这儿”,一面把他弄上自己的床。
  他的确是个坏叔叔,因为他给予的目的是索取,是抢夺。
  借着卧室淡黄的灯光,梁如琢垂眼看着身下瑟缩着的身体。
  小嫂子的瞳仁亮亮的,想伸手摸摸这么高的鼻梁和眼窝,又怕指尖的汗弄脏了这张画一样的面孔。
  “摸吧。”梁如琢手肘撑着床,牵过他一只手让他如愿扶在自己脸颊上,与文羚挨得极近,呼吸相闻。小嫂子眼睛里藏着含蓄胆怯的笑,紧张得心脏震动,温润的指尖摸过他的眉骨和嘴唇。
  他把文羚拥进怀里,身子底下的小东西慌乱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这个孩子把自己的精神世界打理得很干净,但他要通过这种方式判断在嫂子眸子里映着的人影是自己还是大哥。
  梁如琢用仅剩的理智控制着力道,他不想和他哥一样暴戾粗鲁,他受过良好的教育和艺术熏陶,天生对艺术品抱有一种怜香惜玉的感情。
  但此时他有力的手臂将怀里的美人紧勒着,只想着让小嫂子更脏更无助一点,只会哭着抱紧自己。
  梁如琢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扣住他的双腕,在他耳边低笑:“嫂子,你身上有我哥的味道,我要把它们刮干净。”
  男人们释放兽性时几乎总会说出一两句污言秽语,但在文羚听来,不免想多了,脸色由红转白,藏在心底的恐惧又被呼唤出来,眼前浮现梁在野的脸,无法控制地发起抖来。
  梁如琢紧攥着他双手,压着他冷声问:“嫂子在想什么?想我哥?”他忽然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文羚突然把手搭在眼睛上,“对不起……”
  梁如琢愣了一下,无措地扶上他的脸颊。
  “很疼吗?”
  对不起,我洗得很干净了,真的很干净了,我也想让我自己干净一点。
  你怎么不能早点来呢?早点遇见,我就是你的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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