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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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他亲自在台灯下教小嫂子做题,他的英语基础很好,学托福并不困难,所以梁如琢直接让他做真题,做错了就用男人的方式欺负他。
  小嫂子可怜巴巴地趴在桌上连笔都拿不稳,反手去推梁如琢膨起血管的腰腹,哽咽着说,题太难了。
  梁如琢俯身在他耳边读听力原文,比录音语速更快,醇柔的声线搔着文羚的鼓膜。
  “我听不懂,不听了……”小嫂子声音颤抖,自暴自弃地扔了笔,转过头来和他接吻,扔了书跟他滚到床上去。
  今天文羚破天荒没有蜷得紧紧的入睡,而是枕着梁如琢的手臂,侧身睡在他身边。
  梁如琢单手搂着他,半靠着枕头翻看手机里有没有错过什么新消息,大哥好像放弃搜捕嫂子了,放在从前梁如琢会觉得很没意思,但现在他只觉得安稳了些。如果有需要,他会把小嫂子藏到大哥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去。
  突然发现画师白羊在几个小时前就发了微博,他像等到更新的读者一样欣喜地去刷:“小羊咩咩今天摘到星星了吗?没有,但摘到了花朵。”配图是一束插在玻璃花瓶里的蓝色矢车菊。
  没有?梁如琢有点恼火。
  早上准备去上班前他还在懊恼这个“没有”。
  文羚认真地摆开一排领带和领带夹,搭配了一套合宜的花色,利落地给梁如琢打在脖颈上。
  细白的手指偶尔在脸颊和脖颈的皮肤上蹭过,梁如琢很享受这个过程,但对于小嫂子打领带这么熟练这件事更加懊恼了。
  文羚抬眼与他对视了几秒,边给他整理衬衫领口边说:“我只给野叔打过一次领带,他不喜欢我配的花色就扯掉了,我再也不给他打了。我配的花色一点问题都没有,臭做生意的就是审美差。”
  梁如琢扶着额头笑出声儿。
  上一期图纸已然完工,梁如琢几年前就在与国内商讨国家公园景观项目,中国并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国家公园,但一直在极力建设,梁如琢带这么多精英景观师回国,首要任务就是设计这个庞然大物。
  他正伏案读温媛交上来的策划稿,工作间的门忽然被一脚踹开。
  梁在野裹挟着一身寒风缓缓走进来,皮鞋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冷峻声响,大衣肩头落着几枚雪花。
  第38章
  看得出来大哥在竭尽所能地掩饰自己的疲倦,整齐的发丝并不能遮掩他眼角的细纹和密布眼球的血丝,但他的态度仍然是高傲和怠慢的,和他们初次见面时一样,十二岁那年,他站在老宅门口仰望着站在阳台上的大哥,用凝视腐烂尸体的眼神俯视着他和他母亲。
  所以他十二岁生日时许了一个愿望:把大哥的眼睛挖出来藏在蛋糕里。
  梁在野疲于废话,烟嗓嘶哑:“人呢。”
  梁如琢靠进椅里,十指交叉搭在小腹上,淡笑道:“什么人?”
  “你把他弄哪去了。开价吧。”
  “嗯不,嫂子在我眼里是无价的。”
  梁在野俯身撑着桌面,抓住梁如琢的领带,把人拽到自己面前逼问:“梁二,你他妈到底怎么想的……抢我的东西上瘾,是吗?”
  “快住手。”梁如琢轻松地掰开他的手指,重新整理了领带,“这是嫂子亲手为我打的。”
  他清楚地看见大哥的眼睛里不经意间出现的愤怒和惊诧。他继续在大哥承受力的边缘吐着信子游走:“当然,是我逼他做的……嫂子好乖,怎么折腾都不还手,我把蜡烛滴在他身上,嫂子只会哭,哭得心都碎了。”
  大哥终于被激怒了,毫无风度地一拳揍过来。
  梁如琢偏头躲开,迅速扯掉西服外套撑着工作台翻了出去,膝头重重地顶在大哥刚痊愈的胸骨上,他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被梁如琢从背后用小臂锁住脖颈。
  梁如琢坐在工作台上,状似亲密地搂着大哥,阴测测地近距离打量他:“你没什么体力……看来是先解决了唐宁的事儿才顾得上小嫂子,他在你心里算什么?床伴?情人?奴隶?还是宠物?”
  梁在野被迫微仰着头,他的确连续忙碌里了几天几夜没怎么睡过,胸膛剧烈起伏,车祸之后痊愈不久的胸骨又开始裂痛。整个梁家的重担都在他身上担着,他本可以游刃有余,但心里似乎缺失了某样东西,让他渐渐力不从心,甚至身心俱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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