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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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道:“恒家远在云中,哥哥没见过恒泽,不知他为人如何。相城倒是经常见,才华横溢,跟妹妹是一道中人,想必两人是能说得上话的。不过说到可靠,哥哥还是觉得先前的裴炎不错,但他既辞过婚,让妹妹难堪了,就不用再考虑了。”
  步长悠乖顺的点点头:“太子哥哥分析的有理,长悠也觉得那个画师不错。”
  太子点点头,道:“妹妹这么说,哥哥就明白了,妹妹放心,哥哥一定帮你争取到这个驸马,毕竟说到底,咱们才是……”是什么,他没说出来,转了话锋,道,“估计你嫂子那边快完事了,我过去看看,妹妹就先安心在这清修吧,倘若有什么事,派个人到太子府,哥哥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办。”
  步长悠谢了谢他,他说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步长悠将他送至旁门,外头有他的随从,他请她留步。
  步长悠想起什么,忙唤青檀回房间把那个带字的荷包拿来,然后递与太子:“这是妹妹收拾母亲遗物时发现的,荷包上有个字,妹妹刚开始没看懂,刚才突然想起哥哥的名好像是这个字,送给哥哥留个纪念吧。”
  太子接过荷包,低头去看荷包上的字。
  璋。
  他父王跟他说过,这是他生母给他取的。璋是一种玉器,君子无故,玉不去身。
  他握起荷包,没有说话,走了。
  太子走后,青檀问:“公主,这个有用吗?”
  步长悠拿手帕将脸上的泪拭干净:“希望他看到荷包时,能想到母亲,想起的次数越多,对我这个妹妹的怜惜才越多,怜惜越多对我的事就能越上心,但愿有用。”
  送走太子后,步长悠觉得事情有点谱了。像走在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上,她拐了一个弯,忽然就看到了。纵然从她这到达尽头还有很长的路,可看到了就可以有期许了。
  她有点想见他了。
  可他一直没有来。
  步长悠觉得这人有时候挺狠,说不让来就真的不来。
  中秋节那天,步长悠放了青檀、紫苏和二娘一天假,叫他们回家跟家人团圆。流云没爹没娘,就跟她一块待着。
  晚上两人搬了桌子到廊下,桌上摆干果蜜饯月饼点心,还有沏好的茶。两人躺在躺椅中,边聊天边赏月。
  流云自刘氏离世后,变得安静起来,不像以前叽里呱啦,什么都说。生离死别的确最能改变人吧。只要父母在,人那怕四十岁,也是小孩。父母不在了,你就是八岁,也要做大人。
  后来流云困了,就睡了。
  步长悠仍躺在椅子里晃,边晃边等。她觉得他一定会来的,她不信他不来。可是又想来了又如何,也得马上走,还不如不来。于是那天晚上真如她所愿,她等到最后,他也没来。
  她沮丧的想,看吧,他狠着呢。
  青檀和紫苏次日下午从城里归来,步长悠正在清平寺的法堂听经。回到院子后,路过西厢,听见紫苏正跟人说话,声音里有压不住的兴奋。她站在窗下听了一阵,直接进去了。
  紫苏和流云见她突然闯进来,唬了一跳。
  紫苏惊魂未定的抚着胸口,嗔道:“公主,你进来怎么没声儿,吓死我了。”
  步长悠闲闲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大白天的就怕了起来?”
  紫苏过来倒了一杯茶递给步长悠:“什么亏心事,这可是好事。”
  步长悠抿了一口,问:“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紫苏道:“公主和青檀不是在金玉楼的湖边见过一个郑公子么?郑公子捡了一枚玉佩,交给了金玉楼的小厮,说这玉佩不是满脸麻子的公子的,就是麻子身边那位公子的。金玉楼的小厮对咱有印象,收了玉佩,说倘若瞧见了,替他转交。不过后来咱们一直没去楼里,那玉佩就一直攥在小厮手中。昨天下午,我们一家人去楼里看戏,小厮突然想起来了,就把玉佩给了我们。青檀说不是她的,叫我拿给公主。”说着从流云手中拿过玉佩,递给了步长悠。
  步长悠接过来瞧,摇摇头道:“青檀说不是她的?这明明就是她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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