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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春后没多久又入了夏,天气开始变得闷热,蚊子也渐渐多了起来。学校的交流活动落幕的很顺利,文年认识了许多新朋友,也从学生会那边收到了纪念礼,据说这次的纪念礼是和附近的一个茶厂合作,给每个作为接待人员的学生都送了一个巴掌大小的茶砖。
  「这茶味道不错。」门口走廊下,文年端着杯子感叹了一声,邵向载坐在他左手边,一样端着茶杯,看着邵丘岳和隔壁邻居家的大黄在院子里你追我赶。
  「哥哥我也要喝一口!」邵丘岳跑到邵向载身边,趴在他的膝盖上说。
  到了夏天,邵向载更不喜欢喝热茶了,一杯茶早上泡了,下午才肯喝,这会儿手里拿着的是已经完全冷却的绿茶,闻言把杯子递到了邵丘岳嘴边,让他就着自己的手喝了几口。
  邵丘岳喝完茶抹了下嘴,咕咕咕的把大黄赶到门廊下,抱着,仰头对一脸愜意的文年说:「文年哥哥你好像很喜欢喝茶?」
  「还可以,」文年低头看了他一眼,啜了一口,「但我这喝的其实不是茶,是生活。」
  邵丘岳不懂,「什么意思啊?」
  「长大你就知道了。」文年故意卖关子道。
  邵丘岳「哦」了一声又玩去了,文年观察着一人一鸡,突然听到旁边传来「啪」的一声,转头一看,邵向载正从腿上捏起一隻蚊子尸体。
  「去洗手吧。」文年帮他把杯子拿过来,等人进屋后起身在院子里走了一圈,邵丘岳追着大黄一直跟在他身后,搞的文年觉得自己特别像隻为崽子操心的老母鸡。
  邵向载回来后文年看着他膝盖上肿起来的小包,问:「痒吗?」
  邵向载面无表情的抓了抓,「还好。」
  文年想了想,「你等等,我拿东西给你擦一下。」
  他拿来的是条芦薈胶,邵向载接过,挤了一小坨到蚊子包上,文年边盖盖子边说:「芦薈胶止痒。」
  「我知道,谢谢。」邵向载点头。
  文年笑了一下,把芦薈胶放到一边,转身指着院子里的一棵树,「我一直很好奇,那是什么树啊?也没见过它开花,连嫩芽都没有。」
  邵向载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龙眼,」无所谓的晃了晃杯里的茶水,「早该砍了。」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文年歪了歪头,「所以它真的开不了花结不了果?」
  「嗯。」邵向载端起凉茶抿了一口,「不如你给我点建议,砍了它之后可以种什么树。」
  「你想要会结果的还是观赏用的?」
  「结果吧。」
  文年抱着手,「那就……桃子。」
  邵向载没说话,看着他半晌最后赞同的点了头,「行,就桃子。」
  「什么时候砍?」文年又问。
  「就这两天,我喊薛绅来。」邵向载说到做到,马上拿出手机给薛绅传了条讯息。
  邵丘岳抱着大黄跑过来,文年摸了摸公鸡滑亮的羽毛,把邵向载的决定跟他说了。
  「你以后就有桃子吃了。」
  「太棒啦!」邵丘岳在躁动不安大黄的头上摸了一把,然而高兴没多久又忧鬱了,「可是这样文年哥哥你是不是就吃不到了?」
  文年和邵向载对视了一下,遗憾的点了点头,「好像是的。」
  现在的邵丘岳和文年感情可不一般,听到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抱着大黄倏地沉默下来,邵向载看着自家弟弟的变化,心情上有种说上来的感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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