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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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招人反感。
  。
  谢令鸢做了一件现实中敢想不敢干的事,她曾经很怕何太后,跪在太后面前大气不敢出。如今,她的恐惧渐渐褪去,露出了内心的敬重与同情。
  直到她听到太后在耳边问:“你怎么到这里了?”
  谢令鸢悚然一惊,松开了手。
  听太后口气,莫非她知道,这是梦境?
  这可最难办了,被宋静慈困在识海里长达八个时辰的噩梦,她还心有余悸呢。
  谢令鸢深情的笑容,如墙纸一样被戳破了,她呵呵笑两声,像呼啦啦地漏着风。她不自在地看了眼城外的血战:“您已经知道了,这只是一个梦,而我们都在等你醒来。”
  何容琛偏过头,睿智的目光不动声色打量了她一眼,虽然也是微笑,却不再是方才面对顾奉仪的温暖,仿佛罩了层看不见的面纱。
  ——“我醒不醒来,又有何区别?”
  梦中是千军万马,醒来也是千夫所指,万人诘责。
  她已经还政于萧怀瑾,至于后宫乱象,乱了上千年了,也非她能改变。
  所以——“倦了。”
  不想再看了。
  谢令鸢一时被问住,醒不醒当然是有区别的。她试探着问道:“莫非是因……醒来会觉得痛苦吗?”
  “我不逃避。”何容琛很自然地否定了,轻轻摇头:“且人之痛苦,都是幸福过的凭证。”
  谢令鸢心中一窒,许多人会因坎坷与失去,而沉浸于痛苦中难以自拔,甚至失去活下去的意志。
  而何容琛却清醒地说,那是因为曾经有过幸福。
  是啊,有了顾奉仪给她的孩子,她才能撑过犹如冷宫的那段岁月;入宫几十年虽有不幸,却也因这不幸,才能结识宋逸修。
  何容琛的声音挟在风中,飘然远去。
  “后宫里,还有更多的妃嫔,她们一生,什么也没有,没有权力,没有子嗣,没有真情。她们只能守着寂寞,和岁月一同老去。比起她们,至少我已经拥有过很多。”
  何容琛什么都看得透彻。也什么都不贪求。
  她冷静得,让谢令鸢一瞬间明白了“无欲则刚”这个词。分明见过众生各样的渴望、抱负,如今却对何太后看不透、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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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下隐隐有震颤,二人都身形不稳,谢令鸢扶住墙壁。是投石车将巨石砸到了女墙上,砸出了一地碎砖。
  女墙的缺口下,有士兵搭起了云梯,眼见着又要爬上来。那里没有守城的官兵,郦清悟只能抵上去了。
  城墙被攻陷,昭示着何太后的境况越发危险。
  可谢令鸢毫无头绪。
  她瞄了一眼城外,隐隐觉得有些怪异,却寻不到根由。退了几步,躲开乱石与乱箭,凑到郦清悟身边,他问她:“何太后有谜面么?”
  何贵妃、宋静慈都有谜面,他们才找出了破梦的关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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