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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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尸体安放工作之后,没过多久,我就从密道底部听到了卫宝贵夫妇对话的声音,卫宝贵好像被入口处的把手绊了一下,骂骂咧咧地。眼看着他们快要进来二楼,我赶紧退出入口回到密室里面……为什么没有回到天花板上面?这是因为从密室顶板上下来之后,要从入口绕道外面再重新爬上红色或者白色房间的顶部横梁才能再次回到上面,密室内部并没有可以爬上天花板的梯子。而且我躲在里面也不能开灯。”
  “我就坐在密室大房间的地板上等着他们进来,心里真的非常紧张,因为杀人的时间快要到了,虽然不是我的杀人时间,但是我是帮凶,很清楚一旦洪晖健被杀,我也脱不了干系。”
  “嗯,之前进来的洪晖健什么样子让我想想……洪晖健衣服上都湿了,从头到脚都是湿透的,身上好像还有泥土。我不能肯定,因为当时密室顶板上面很暗,洪晖健爬进来的时候只看见头部和肩膀膝盖等地方,他的头发一直在滴水……脸上没有伤口,那个时候确实没有。胸腹上看不清楚,但我觉得没有,他还背着一具尸体,一点没有痛苦的表情。”
  “卫宝贵和范芯儿进入密道的情形我没有看见,我只是一直在密室大房间里面听着外面的动静,嗯,大概等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我听见一声沉闷的声音,嘭的一下,大概是一个人摔倒了,很重的那种。然后就是卫宝贵断断续续求救的声音,还有爬动的声音,很杂乱,卫宝贵那个时候求救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很弱,好像喉咙坏了一样。”
  “他似乎是要逃出密道,我听见一声密道入口盖板关闭的声音,那里的木板非常沉重,我打开机关的时候试过,用尽全力勉强才能抬起来,但我不知道关上是不是容易一些。反正卫宝贵是完了。”
  程楚说道这里,把半个脸缩在白色被子下面叹了一口气,可以看出他非常地后悔。
  过了半响,他才继续开口,但这一次说到的却是范芯儿的死。
  “我现在才知道,范芯儿其实什么坏事也没有做过,她就是太相信卫宝贵了,什么事情都顺着他,才会造成这种结果。你们知道吗,洪晖健不止一次跟我调侃卫宝贵有多么喜欢他的老婆,我觉得如果范芯儿可以强硬一点的话,也许他能够管得住卫宝贵,也不会死得那么惨。”
  “范芯儿的头颅不是我砍下来的,不过,我也不想推卸责任,洪晖健交给我一根用钓鱼线做成的细绳子,让我绑好在范芯儿脖子根部,他特别关照我要在脖子后面留出一段可以抓握的长度,藏在连衣裙的后领里面。那是用好几股透明、纤细的钓鱼线绞在一起做成的,他也告诉了我用途,就是为了给范芯儿绞首。所以说,在范芯儿的死上面,我也算是半个凶手。”
  “卫宝贵体内的安眠药剂是我注射的,在他因为窒息昏迷之后,然后我也给范芯儿注射了一点安眠药剂,是为了防止她中途醒过来。然后我把卫宝贵先独自留在密道里面,那里暂时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把范芯儿拉进红色房间之后,我开启了洪晖健事先隐藏在红色房间主梁上面的投影仪,那是一台很高级的投影仪,我完全叫不出牌子,反正之前洪晖健说他试过很多次,把红色房间变成临时血屋没有问题,问题是第一次骗过所有人的眼睛之后,第二次就得是真的了,所以我要处理好第二次房间的改造,绝不能出错。”
  “第一次我唯一的工作就是把昏迷的范芯儿靠在红色房间门口边上,位置要非常贴近门框,让人进门的一瞬间没法马上注意到。那个时候房间里两具悬吊着的尸体也是虚构的。洪晖健为了搞清楚投影仪是否可以做到他想象的样子,还特意学了很久这方面的知识。”
  第三百零五章 罪恶的舞台——布和篇十五
  当三个男人浑身泥水的回到罗雀屋内部的时候,洪晖健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痛苦翻滚的费古,看来何蜜娜已经办完了第一项任务,费古的死期也近了,就在今晚。
  洪晖健不露声色,冲到费古面前,装作一个非专业医生帮他‘诊治’,其实所有的专业知识都是何蜜娜从费古自己那里打听来告诉他的。
  期间卫宝贵虽然反应激烈,但他总算还知道以大局为重,尽力帮助洪晖健一起救援费古,两个人将费古绑起来,还在他口中塞了手帕,卫宝贵就像对待动物一样一下子把陆绘美的手帕塞到了费古喉咙口,洪晖健明显看到费古没忍住做出了一个好像要呕吐一样的动作,他赶紧用身体挡住卫宝贵的视线,一手捂上费古的嘴巴,不让他出声。
  然后洪晖健就抱起费古的身体放到了客厅里唯一的沙发上面,让他躺平。在这个过程中,蒋兴龙一直呆立在门口,洪晖健假装没有注意,不去管他,直到安置好费古大家一起分析问题的时候,洪晖健才突然把矛头转向蒋兴龙。
  “蒋先生,你…怎么了?太累了,不舒服吗?”
  洪晖健的话语很婉转,他没有直接了当质问蒋兴龙为什么没有帮忙救人,是想看看蒋兴龙能说出什么样的理由来,因为他在门口站立的时间已经很长了。
  蒋兴龙反应过来用手指着壁炉台上花瓶的方向,‘难道那个花瓶有什么不对吗?’洪晖健心里想。他很清楚这个花瓶是开启沙发底下密道的开关,而且从洪晖健所处的角度看过去完全看不出什么异常来。他开始朝蒋兴龙的方向靠近,并仔细看着花瓶上面花纹的样子。
  猛然间,洪晖健发现花瓶上的叶子和花朵好像与刚刚来的时候角度上有了一些变化,洪晖健立刻警惕起来,花瓶开启密道的方法是旋转,机关就在花瓶底部(具体请参阅前文,有过详细描述的地方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除了我以外,还有谁会知道这是个机关呢?难道是梁泳心?’洪晖健在心里揣测着,‘蒋兴龙说“那个地方有些奇怪”会不会不是指的花瓶呢?’
  但是,令洪晖健更加疑惑的是,蒋兴龙居然拿起了花瓶凑到眼前给他们看,他的意思明显不是花瓶的角度,因为拿起来就辨别不出花瓶有没有被人转过了。他的意思好像是让众人看花瓶上的花纹。
  仔细一观察,洪晖健立刻就发现红色梅花被一个血手指印连接在了一起,再把目光移到蒋兴龙自己的大拇指上,发现他藏在手心里的大拇指上也有一点血迹,洪晖健奇怪,蒋兴龙故意制造这种蹩脚的悬念干什么?他的妻子才刚刚坠崖,这不是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吗?
  洪晖健不知道的是,蒋兴龙隐藏着包庇贩毒份子的罪名,他发现花瓶被移动过,为了掩盖事实才找了这么个烂理由。蒋兴龙与洪晖健一样知道贩毒份子利用沙发底下的密道进出罗雀屋的秘密。洪晖健最后想要将贩毒份子完全曝露在警方面前,而蒋兴龙一开始则是想方设法要隐瞒贩毒份子来过罗雀屋的痕迹。
  两个人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秘密,所以洪晖健当然也不会搞清楚蒋兴龙这么做的意义。但是这并不影响洪晖健对蒋兴龙提出质疑,毕竟利用蒋兴龙让大家思维围着他转,对洪晖健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蒋先生,你怎么会注意到这个花瓶有问题呢?一般情况下进门看见有人倒在地上,一定会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倒地的人身上,何况我们还是在这样连续发生事情的情况下,更不会分心去注意家具上的摆设。我和大叔都是一进门就被屋子里面发生的事情给吓到了,并且忙着解决眼前的问题,你为什么独独会注意到花瓶呢?”洪晖健声声刺耳,质问蒋兴龙。
  他认为蒋兴龙一定会大声反驳,就像刚才怼卫宝贵夫妇一样,没想到蒋兴龙居然笑了,而且笑声比他的质问声还要刺耳。
  当所有女人都被蒋兴龙的异常举动吓得往后缩的时候,洪晖健听到了蒋兴龙自嘲式的话语,没有辩解,直接了当就说出了大家心中的怀疑,这让洪晖健第一次对蒋兴龙这个男人产生了兴趣,他好像真的隐藏了什么事情,是真疯?还是假傻?
  客厅里陷入可怕的沉默,洪晖健仿佛连自己大脑运作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这栋屋子里现在大部分人都不是什么善类,洪晖健想:谁知道蒋兴龙有没有什么过去的罪恶呢?如果让卫宝贵连他也仔细调查一下,事情肯定会更有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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