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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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性爱方面李少君能感觉到,袁帅的内心深处有强烈的被伴侣认同甚至崇拜的需求,有点类似大男子主义,但是这又和他平时表现的谦和有礼的样子出入很大,这一点反而让他又多了些神秘感。寸的是李少君也乐于接受这种状态,有的时候甚至会表演得比袁帅预期的还要过火。反正关上门来,一切都是自己的事,何必又要端着装圣女,压抑自己的天性呢?
  不过今天情况不太一样,虽然刚才那巧合的一抱擦着了两个人之间压抑已久的小火苗,让两个人都在一瞬间忘却了这段时间的不快,不顾一切地要奔向快乐的彼岸。李少君此时内心确确实实饥渴,但是在这关键时刻她还是保留了灵台之中最后一丝清明,她趁着袁帅的舌头离开自己口腔的空档,压抑着喘息说:“不行不行,大夫说要等一个月。”
  “什么破大夫。”袁帅的嘴唇正游走到李少君的肚脐附近,一般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就说明他对你的节奏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于是将会亲自到下方进行作业,想直接进入正题。李少君心知肚明,赶紧两手捧住了他的双颊,此时他的头已经处于李少君的双腿之间,二人就这样对视着,过了三秒,袁帅默默坐了起来。
  “对不起,我给忘了。”
  袁帅说完,站起了身,背对着床,激情稍稍退去,他想起这并不能解决实际生活中这道坎。
  还没等他想好下一步怎么做,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内裤被瞬间扒掉,然后一个力量迫使他转过了身,之后是一股暖意从下身传来,那一瞬间他几乎没有站住。他低下头,这个女人一双眼也注视着他,那一个瞬间的画面让他猛然发现,他是如此地爱她。
  袁帅看着这个女人,鼓了半天劲,开口道:“少君,我们结婚吧。”
  “你确定你想好了么?”
  袁帅无语。
  “你可别搞这种一时冲动,现在这样三八线画得好好的,我还心里有数,真要说结婚,回头你临时悔婚更伤人。”
  袁帅想了想,开口说:“那个闫敬昱你见过了么?”
  “还没,没约上。不过他本来是拒绝我的,听说你是我男朋友之后,他又同意了……不对啊,我说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李少君问完,盯着袁帅看了几秒钟,突然睁大了眼说:“我去,你俩不会是搞过基吧?”
  “搞你大爷。”袁帅揉了揉李少君的脑壳。
  “你还搞过我大爷!果然你取向有问题啊,怪不得不想结婚。”
  袁帅一把搂住李少君,李少君笑着七扭八扭,连连告饶。就这样二人又打闹了一阵,突然之间气氛又安静了。
  在这个过程中,袁帅心中的思绪渐渐明朗,他发现自己并不想失去李少君,所以他必须要迈过这一道坎,否则就像李少君说的,他可能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好了。
  袁帅知道,那十一位数字就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手机里。
  第七章
  1
  “大哥大姐,这个事其实也不复杂,这样,我通俗简单地给你们算一下。按照我们国家的法律规定,以及有据可查的历史案例来看,一个人的死亡赔偿金判定,基本是根据上一年度本城市人均可支配收入的二十倍。那么去年呢,北京的人均可支配收入是48458元,如果只算城镇的,那么这个数字就变成了52859元,乘以20,大概就是一百万。考虑到死者,大大小小算是个名人吧,可能会有一些溢价空间。这一点咱们暂且不讨论,算上什么丧葬费啊这个损失那个损失的,我不跟您细讲了,那算是小头。就这个案件而言呢,这个女子本身也对事故负有次要责任,那么作为一个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她对自己的生命损害负的责任有多大,需要法官来参考判断,所以还是有一定的回旋余地的。
  “然后,您弟弟借的这辆车,情况我们也了解了,保险上得不多,除了交强险,只上了个三者,还是十万的,也就是说,保险公司撑死了管赔除了这辆车和你们家三口人以外的十万块钱。但是那两辆车的修理,这里主要说那辆奔驰,它是新款的slk,价格呢倒也算不上太贵,好歹不是法拉利啊,估摸着六七十万吧,现在看是基本确定是报废了,修理价值不大,折旧出来多少钱还不好说,咱们按四十万算。那高尔夫大概五万块钱能修好,您弟弟朋友这车年头不算短了,这下估计可以直接报废了,这块保险公司应该可以理赔一部分,他那朋友还要不要其他索赔,不太清楚,咱们也算上个五万块钱吧,加一块减去三方的钱,正好扯平,等于这块就不用您这边再考虑了。
  “咱们继续说,那个高尔夫车主的医疗费用,大概几万块钱吧。然后还有就是公共设施,就那些公交站牌子啊隔离带什么的费用,反正这块钱怎么说也没用,我估计也得几万,这都是人家公家定好的价,多了少了的也就是它了,你也干不过他们。”
  “黄律师啊,您还是直接说我们得掏多少钱吧。”
  “大哥大姐别着急,这里边还是有一些变数。首先这次事故您弟弟不是全责,那个女的还有次要责任呢,所以这块肯定是要按比例减的。其次呢,我们也还有调解的时间,我的建议是你们主攻两处,一个是那奔驰车,那车据说不是那女的的,您明白吧,一般这种网红都傍着大款呢,大款或许为了公众形象想息事宁人,人家也不差那点钱嘛,所以这笔钱或许能私了。另外就是那个高尔夫车主,他伤得不重,如果是个善良点的人的话,能跟他好好说说的话,没准能少要点儿。”
  二姨和二姨夫在心里合计了一下,感觉这再怎么说也是交通事故赔偿,谁能说给你免了就免了。二人心里也是一凉,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黄律师继续说:“大哥大姐,你们是少君介绍给我的,我肯定能帮的尽量帮,不过您二位也明白,我们毕竟是职业律师,靠它吃饭的,而且我这律师所里还养着人。您看,这是我名片,二位回去以后想一想,如果希望我替您二位出面调解并打这场官司,就给我打电话吧,费用方面我一定尽量优惠。”
  二姨和二姨夫道谢着离开了黄律师的事务所。往回走的路上,二姨一直看着名片,二姨夫连连骂街并往地上啐吐沫,大概意思是还嫌钱掏的不够多,这律师还得讹一笔,而且要他也没个屁用云云。
  可是骂归骂,到头来钱还是这些钱。小龙他爸妈在北京这一年多,一是刚刚站下脚跟,二是小龙的学费也占了一头。二姨来了这么一清算,发现其实压根儿没攒下来多少,充其量可能也就几万,还不够塞牙缝的。老家里头,都是务农的,能有几个钱?也只能去问问大姐和大姐夫能不能凑点出来了。但是按二姨想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事跟他们没多大关系,虽说是妹妹没了,按理讲这是全家的事,可是谁的日子都得过,都是出去打工的人,想想也不觉得能管多大用。
  接了二姨和二姨夫的电话,李少君心里也早已有数,联系这个黄律师只是让小龙家人看清现实,顺便帮他们先免去一点咨询费罢了。虽然说她和黄律师有点交情,但是记者和律师之间的关系微妙得很,节奏对上了就是互相帮衬,对不上就成了互相拆台,总是你利用完我我利用你,谁也没把谁真当回事。就像王健说的,交情都是刷卡刷出来的,等真刷透支了谁也不会管你。
  袁帅在家里陪李少君,俩人上次在家里和好之后,算是转入了平稳期,这几天谁也不再提堕胎或者结婚的事了,照常过日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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