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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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高山滑雪世锦赛每两年举办一次, 若遇奥运年, 则以冬奥会为主, 不举办世锦赛。下一届世锦赛在两年后。
  孙健平靠在椅子上, 斜眼看宋诗意:“你跟程亦川待久了吧,大话说得一套一套的?”
  宋诗意一惊,反驳说:“跟他有什么关系?”
  “哼,一个魏光严,一个陈晓春,一个薛同,外加一个你,都被那小子带偏了。我说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学什么不好,非学得跟他一样猖狂,一点儿不虚心。”
  “我可没学他。”宋诗意慢条斯理地说,“毕竟您说过啊,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退役。”
  丁俊亚一顿,抬眼看着她。
  宋诗意并未意识到哪里不对,直到孙健平似笑非笑地问她:“这话我可没对你说过啊,你从哪儿听来的?”
  宋诗意一愣,很快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这是她在冰岛做康复训练的时候,从微信上程亦川的小作文里得知的。
  而孙健平对程亦川说这话的那天,丁俊亚也在场。
  孙健平哼了一声:“还说没有近朱者赤!”
  宋诗意赶紧转移目光,把话题岔开:“哎,那不是jackfinn吗?他今年也来了?”
  孙健平很快跟着看过去:“哪儿呢?”
  只有丁俊亚若有所思地看着宋诗意,最后朝半山腰上看过去。那几抹大红色很是显眼,在袁华的带领下已经抵达速降赛道的起点处。
  半下午的时候,孙建平的脸色不大好,嘴唇也有些发紫,被宋诗意和丁俊亚劝回车上休息了。
  “这边只有室外休息的地方,坐久了难免冻得慌。”孙建平摇摇头,说,“年纪大了,不服老不行。看看你们俩,屁事没有。”
  宋诗意一路把他送到停车场:“您干脆让司机开车送您回酒店歇歇,昨天坐了那么久飞机,也没休息好。这儿有我们看着,袁教练和高教练也在呢。”
  “车上休息一下就行。”孙建平很坚持。
  从停车场回了雪场,宋诗意皱着眉头问:“他怎么瘦了这么多?”
  丁俊亚的眉心也是拧着的,“过完节归队之后,他就一直忙个不停,一个月才回家几趟,基本上天天都守着速降。上面下了死命令,今年的世锦赛必须有速降队的名额,他压力大,白天去守训练,晚上还回办公室处理工作。”
  “难怪脸色这么难看。我中午到的时候,他的气色就不好,再加上这么一冻,难看得要命。”
  丁俊亚的目光落在正热身的运动员身上,轻声说了句:“希望这群小孩明白他的苦心,别让他失望吧。”
  宋诗意叹口气,拍拍他的肩。
  下一秒,从不远处的雪地上倏地投来一道尖锐的目光,刚从山上下来的人看见这一幕,气势汹汹要滑过来。
  袁华适时地叫住了他:“哎哎,程亦川,上哪儿去?”
  “我就过去一下。”
  “回来!”袁华没好气地喝住他,“都在训练呢,瞎跑什么啊?懂不懂规矩?”
  程亦川被硬生生拉了回去,只能恨恨地望向两人站的地方,试图用凶狠的眼神引起某人的注意。
  然而事实证明,此刻的宋诗意忧心忡忡,完全沉浸在对孙健平的担忧之中,根本没有往他这里看一眼。
  程亦川滑了好几轮,回回都看见她和丁俊亚凑在一起说得正欢,一会儿是在休息处喝咖啡,一会儿跑到技巧项目的赛道评头论足一番。
  下午快过去了,他在最后几轮下山时,看见丁俊亚把围巾给了她。虽然她连连摆手说不用,但丁俊亚还是不由分说把围巾搭她肩上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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