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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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将:“……”
  四周愈加静默,空气也沉沉压了下去,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不一会儿,便看见岑帆领着几个兵士进了帐中,司马尹瞥见被他撂在地上的长凳绳索,眼中闪过一抹惊惧忿怒交加的神色,哪里肯受刑,扭着肩膀狠狠挣扎起来,破口大骂:“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猢狲,也敢动老子!你最好别让老子有回京的那一天!”他抬起头,目光正撞上岑帆手里的长鞭,脸上肌肉蓦地一僵,许久没动弹过的脑子里竟白光一闪,立时瞪直了眼珠子,“老子知道了!你他娘分明是在给自己的小姘…”
  一个‘头’字未出口,声音戛然而止,方临冷着脸,手上利落闪过,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闻咔嚓几声,竟直接卸了他肩膀下巴,揪着往长凳上一甩,两三下便扯掉他身上将服,将其捆了个结实,司马尹整个被绑在长凳上,像极了一条被抽了骨头的长虫,涨着脸扭动身子,再骂不出来,嗓子里发出一阵含混不清的咕噜声。
  第73章
  成斐冷着脸, 下巴微扬,长鞭便重重落在了他背上,啪的一声脆响, 还带着回音。
  帐外不断传出直接从喉咙里嚎出来的惨叫, 伴着皮肉被击打的声响,惹得附近兵士都纷纷回首, 不无惊讶好奇的往大帐跟前凑,良久, 那人声慢慢弱了下去, 只剩下了棍杖加身的声音, 一阵凉风吹过,撩起帐子的一角,有眼尖的看见里面情形, 不由惊呼出声:“新来的大人把…”话脱到一半儿,他自觉失言,忙猛地捂住嘴,回身压低嗓音冲旁边人道, “新来的大人把将军打了!”
  众人皆耸然一惊,倒抽了一口凉气。
  行杖的士兵原本顾忌受刑的是司马尹,不怎么敢下手, 可将领们都瞧着,岂敢放水,杖杖到肉,却又迟疑, 时间反倒拖的更长了,司马尹哪还有挣扎的力气,整片后背被打的血肉模糊,面如菜色,嘴唇都在不停的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下巴又脱了臼,连咬牙都不能,口涎不止,堪称一个惨字,看的众将心下都颤了颤,又不知这位料理完司马尹还要追谁的责,一个个正襟危坐在座位上,实则暗地皆是紧张。
  可成斐至始至终都是一副冷淡至极的神色,看向司马尹的眼神和看一块石头了无区别,着实叫人没底。
  日头渐渐升了上来,杖击声终于停了,司马尹早已衣衫破烂,眼中那股子戾气也软的没了影儿,险些翻白,一摊血泥似的趴在凳上,气息吁弱,动弹不得,成斐心里数到八十,两个兵士手中的棍杖也停了,撤手站到了一边。
  成斐扫了他一眼:“拉下去看起来,再侯发落。”
  司马尹死鱼一样被拖了出去,帐中血腥气犹然未散,成斐看向下首噤声的军官:“从今日起,再有误军之人,司马便是个例。”
  众将皆一禀,忙起来应是,成斐方敛了话中寒意,从案后站起身:“带我去军中巡视。”
  . . .
  苏阆着实睡了个自开战以来从所未有的好觉,梦里那株海棠蓁蓁茂茂的簇满了花,清风拂过,点了胭脂似的雪白花瓣便纷纷扬扬,落下一片花雨,成斐就坐在树下,手里持着一卷书闲闲的看,任那些花打在他的肩膀和衣摆上,见她过来,含笑冲她招手:“阿棠。”
  苏阆跑过去,径直扑到他怀里,撞的他手中书卷啪嗒一声掉到地下,成斐轻笑出声,顺势揽住她的腰,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捧起了她的脸。
  一片花瓣飘下来,不偏不倚落在了她唇上,苏阆只觉唇边酥酥的一痒,抬手去拂,却被成斐止住了,苏阆对上他的眼,却看见他缓缓俯下身,嘴唇便压了下来,覆住她的,衔起了那片海棠花瓣。
  苏阆的肩膀轻轻一颤,登时醒了,梦中情境仿佛还在眼前,耳朵尖儿不觉隐隐热了起来。
  真是疯魔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成斐应当还在川城。
  她一边暗暗嘲笑自己,一边要用手背去冰自己的脸,才从毯子里把手抽.出来,却立时被横空而来的另一只手握住了。
  熟悉的触感覆盖住指尖,耳边响起温和的一声:“阿棠,醒了。”
  苏阆猛地抬起眼,目光正与成斐的堪堪撞上,才发现他就坐在自己身边。
  苏阆一怔,意外道:“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成斐屈起手指刮刮她的鼻尖:“你睡了两天。”
  苏阆愕然:“胡说,我哪有这么能睡!”
  重点…是这个吗?
  成斐看着她因为才醒还有些迷糊的脸,掌不住的笑了,苏阆犹呆呆的,撑着胳膊要坐起身,忙被他上前扶了起来,让她半倚着靠在自己的肩上,苏阆揉揉惺忪的眼,去瞧帐外透进来的光,不可置信的道:“真睡了两天啊…那现在是什么时候?”
  成斐将她垂到额前的发别到耳后,含笑嗯了一声:“申时将过,太阳还未落山。”
  苏阆点点头,忽然扣住他的手,紧张道:“外头的情况怎么样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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