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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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兄会看呀。”
  魏昭一愣,原来是不想让他看见吗?
  阿悦正鼓着腮,瞧也不瞧他。
  “我倒是觉得,阿悦笑起来无论何种模样,都是最好看的。”
  这话显然没能安慰到阿悦,依旧垂着脑袋。
  思来想去,魏昭认真道:“那就这样,阿悦若想笑的时候,便扯一扯阿兄衣袖,我立刻抬首,绝不看阿悦,可好?”
  ……这是什么馊主意?阿悦不大相信地眨了眨眼。
  总不能她一想笑就跑过去扯他罢,叫旁人看了多奇怪。
  魏昭无法,轻叹一声,“阿悦总不能因此便再也不见我罢,再不然如此,日后我们二人相见,便用手帕遮住阿兄双眼?”
  这就更奇怪了。
  阿悦看着他,终于忍不住笑起来,笑时有一处嘶嘶漏着冷风,凉凉的、酸酸的。
  她想到什么,立刻警惕地捂住嘴。
  但魏昭已然如其所言,立刻抬起了头望向夜空,果然没看见这一幕。
  他向来是个守诺的人。阿悦想着,慢慢放下了手,带着笑意轻轻道:“谢谢阿兄。”
  她很清楚,这不过都是在希望她开心罢了。
  魏昭轻应一声,唇角亦微微翘起,眸中湖水被晚风一拂,尽是点点星光。
  第61章
  阿悦的换牙风波陆陆续续持续了两三年, 练就了笑不露齿的功夫。而傅氏在山东拥兵自重三年, 终于掀起一面绥帝不仁的大旗, 反了。
  起初, 是傅徳几人以去山东办案的由头离开了临安迟迟不回, 下诏书也以各种理由推托,编了些其实彼此心知肚明的理由。
  傅徳手下大部分的兵,是魏蛟在世时允他以别的由头留在山东的, 而后更是哄得魏蛟赐了他一块不世袭的封地,就在山东很小的一个县。
  原本的山东太守早就成了他的人, 基本等于整个山东都是他的, 便于傅徳招兵买马。
  魏蛟称帝三年的绥朝局势都不够安稳, 魏昭就算再有才智,在此事上也力有不逮。
  傅徳养兵蓄势的三年间, 同绥朝曾有过几次交战, 皆以傅氏告败,逼得傅徳弃了两县, 但算不上元气大伤。
  士族牵制, 有些人甚至乐得看魏傅两家相斗,魏昭暂时也未用重兵, 局势如此僵持三年,最终在泰王魏琏忍不住杀了傅徳留在临安的幼子送往山东时激烈起来。傅徳以受害人的姿态揭竿而起,道绥帝连五岁小儿都容不下, 岂能为君, 把造反的大旗举得冠冕堂皇。
  战事已起了一年, 而魏昭孝期也已满了一年。
  守孝三年本是对着寻常人的规矩,身为天子更重要的责任是绵延子嗣,守一年不得大婚也就罢了,何况魏昭早已及冠。但因着魏蛟的那道遗诏,又亲眼见证皇家几位对溧阳翁主的宠爱,这三年中大部分人倒都本本分分,不曾催促。
  可眼下,都已经四年了,陛下还是没什么动静。
  若说他对溧阳翁主毫无感情不想迎娶,那也不对,这兄妹二人感情不还是好得时常腻在一块儿么,连陛下那次手腕受伤不便批折子,也是这位代笔的啊。
  每当有人提起此事,便被魏昭以“国未定,何以谈家”“虽为祖父遗诏,但江山不稳,何来颜面娶妻”的借口搪塞过去。文夫人和王氏去了灵山礼佛,能直接插手他婚事的长辈一个都不在,大臣们每日除了商量战事等,就是为这位陛下的婚事叹气。
  这日,姜巍下朝就被同僚拦住了,“姜祭酒,溧阳翁主与陛下之事,你们姜府到底如何看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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