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2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饶是她拼死抵抗那头发也搓糊了她一脸,卿如是放弃了挣扎,躺在床上喘息,从他的指缝和自己的头发丝缝里瞪着他,“那明日验喜怎么办?”
  月陇西挑眉,别有深意地哑声道,“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你可以,你不可以!”卿如是抢先堵住他满嘴跑骚的口。
  月陇西笑,随手拿过床边的素白方巾,从自己的舌尖上抹过,然后慢悠悠地说完了后半句,“我可以把我的血借给你。”
  方巾是丝绸所制,沾了一点血就会立时蔓延至浅浅的一小片。他抹了几下就丢到床下面去不再管。
  烛火长明,卿如是拂开青丝,侧过头去看红色的灯盏,外层的灯罩将烛火分成一层一层的,她看得眼睛愈发疲惫,慢慢地合上,不知觉就睡了过去。月陇西吹灭烛火,唯留下床边一盏火光幽微的,借着光去瞧她,瞧了会,再心满意足地把她搂进怀里闭眼睡去。
  次日须得早起给公婆敬茶。月陇西先醒,将她唤起。
  陌生的环境让她的脑子卡了片刻。须臾,她迷糊地揉了揉眼睛,盯着床帐顶反应许久,终于回过神来,抬眸就看见躺在她外侧正半撑起身子笑吟吟地瞧着她的月陇西。
  卿如是郁郁地坐起身来,抱着膝盖缩在床角没搭理他。很快有丫鬟嬷嬷进来伺候梳洗。
  自今日起似乎不能再随意披散着头发,得要正式绾髻了。有郡主那边的嬷嬷特意过来验喜,趁着月陇西和卿如是在镜前绾发时捡起地上的方巾,掖嘴笑过后就往郡主的院子去了。
  月陇西挨打前的那套说辞欺瞒月珩还行,郡主自然知道他和卿如是婚前有夫妻之实是假,此时方要见到巾帕才行。从嬷嬷口中得知两人昨晚行房行到了实处,郡主笑着长舒了一口气。
  两人穿戴好后跟着就去正厅里给公婆敬茶。卿母早教过卿如是这套礼仪,所幸卿如是这回没丢人,一套动作做得十分周全。
  临着要退下时,月珩想训卿如是两句,以免她去采沧畔晃悠给月府招惹是非,他蹙着眉,沉声道,“从今往后……”
  话刚起,郡主就轻咳了声,径直打断道,“你们早起想必也乏了,回去歇着罢。陇西,你有空闲便多带如是在府里转转,熟悉熟悉。若觉得闷了,尽管出府玩去。”稍顿,她瞥了眼月珩,别有深意地道,“这偌大的扈沽城,难道还有我们得罪不起的?”
  月陇西得令,压住唇角朝二老施告退礼,随即带着卿如是退下了。
  他们回院子走的是另一条小道。晨起是赶时间去给二老敬茶,此时不急,月陇西就想带着她走别的路。穿过种满桃树的浅溪,踏过青石板桥,前面是一条幽静的石子路。铺满雪白鹅卵石的曲径上摆放着一架缠绕着青藤的秋千。
  “你真的在这里摆了秋千…!”卿如是讶然,几步跑过去坐在秋千椅上,轻轻荡着。
  她看见月陇西亦慢悠悠地朝自己走来,以为他是要帮自己推,谁知他撩袍往她旁边一坐,合上眼靠着椅背,浅笑道,“您说的……我都照做了。”
  卿如是想起昨晚在他房间里看到的。的确,他全都照做了。除了他虽摆放好小榻,却没有按照约定去睡这条。
  两人不再交谈,默默荡着。须臾,从石桥那方走来一个人,是斟隐。他方走到鹅卵石路前就停住了脚步,抱拳施礼,“世子,属下有事要禀……”
  他话没说完,月陇西蹙眉,却没有睁眼,就着靠在椅背上的姿势问道,“还有夫人呢?给夫人请安。”
  卿如是:“……”我觉得可以不必。
  斟隐:“……”这年头当个侍卫是越来越不容易了。
  他稍顿,恭敬地朝卿如是施了礼,“斟隐给夫人请安。”这才继续刚刚的话道,“国学府传出消息,月长老昨日傍晚回去之后便生了重病,如今卧床不起,暂将他的掌控权交给了一名下属。”
  月陇西微睁眼,莞尔道,“真病了?”
  斟隐颔首,“属下去探过了,真病。”
  “好端端地他为什么会生病?”卿如是摩挲着藤蔓,好奇地问。
  “谁知道他的。”月陇西笑着挥手,示意斟隐下去,对卿如是道,“卿卿,今晚跟我去采沧畔见叶渠。月世德病了,正好可以将叶渠安排进府。”
  “陛下会同意?”卿如是稍顿便想明白了,既然陛下如今打着拉拢崇文党的主意,那自然会同意。她蹙眉,“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修复遗作?你知道,我能帮上忙的。”
  月陇西沉吟道,“快了。你可以修复遗作,但修复的成果不能归你。”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