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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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菱会意,跟他来到院子里:“怎么了?”
  付岩心里催着自己说正事,却一时语塞,抬手搔搔后脑勺,憨笑了两声,这举动把春菱也逗笑了,掩掩唇道:“我突然觉得你这人还挺可爱的。”
  付岩眼睛一亮:“真的?那你就是不讨厌我了?”
  春菱踮了下脚尖,低头嘟哝:“我本来就没讨厌过你,不过是你那时突然冒出来,觉得奇奇怪怪而已。”
  付岩放心了,道:“春菱,其实我这次来…”“春菱!”
  即将出口的话被人打断,何清仪突然行色匆匆地闯了进来,“兆麟呢?”
  春菱不明所以,抬手往门里指指:“在里面。”
  何清仪像是追过来的,还在喘气,快步进了门,春菱和付岩相视一眼,面色微变:“他脸色不对,不会是出事了吧。”
  沈兆麟瞧见夺门而入的人,站起身来:“何兄,怎么了?”
  何清仪向甄母行礼,欲言又止,只道:“老夫人,太学出了点状况,我想和兆麟单独谈谈,可以么?”
  甄母见他面色不安,应道:“好,你们快去。”
  何清仪拉着沈兆麟出去,出了禅院的门,才压低声音道:“宋府出事了。”
  沈兆麟脚步顿住:“嗯?”
  何清仪道:“就是念薇姑娘家,宋大人不知为何触怒龙颜,皇上旧事重提,把先前旁人弹劾过的罪名又翻了出来,派人去抄捡府邸,现在宋府已经被围了。”
  有什么被压在回忆最深处的东西被掀起一角,然后连皮带肉地全部撕开,沈兆麟头痛欲裂,险些没站稳,肩膀磕在墙上,额角青筋鼓动,发出一声闷哼。
  何清仪唬了一跳:“兆麟,你没事吧?”
  沈兆麟挡住他来搀扶的手,缓了一会儿,才道:“没事,”他直起身,按了按额头,“这件事和宋婕妤失宠有无干系?”
  何清仪脸色变了变:“宋府变故发生的太突然,不过殿试前几天,太学里一些家人在宫中当差的生员是提过这件事,可你那几日不是一直闭门不出么,如何知晓的?”
  对上了。
  大段记忆奔涌而至,把两个月来困扰着自己的空白全部填满。
  他的脑海好像变成了一面鼓,里头困了只野兽,挣扎着想要逃出生天,在里面叫嚣不断,从他晕倒那天起,他就感觉鼓面裂开了一条缝隙,今天终于全部破鼓而出。
  先前他只记得自己前世在官场中的起起落落,笼统的像写文章时打的草稿,此刻所有的细节都被填充完整。
  沈兆麟把关于宋府的事情从一团乱麻中扯出来,白着脸推开何清仪,半步不停地下了山。
  昙花一现的家族不在少数,当年宋家突然失势被贬,郑若均生怕受到牵连,本欲悔婚,不知为何又勉强纳她为妾,八个月后诞下一女,宋念薇无依无靠,从此在深门大院中没了消息,境遇如何可想而知。
  沈兆麟一路疾驰赶到宋府所在的那条街,被士卒端着长矛给拦住了,奉旨带兵封路的郎官认出他,呦一声迎了上来:“这不是探花郎么,怎么到这儿来了?”
  沈兆麟翻身下马:“劳烦大人通融些许,我有急事进去。”
  郎官把他往外拉:“我的小大人,今天还真不行,你没瞧见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还是绕道吧,要么抄捡完了再进。”
  沈兆麟心急如焚,不得不按捺下来,前世皇帝对宋府发难,比这要晚两个月,应是姐姐没有进宫,后宫中事也随之改变,且影响了前朝的缘故,他撂拳砸了一下路边柳树,不能全靠着那些记忆,只好问郎官宋府到底出了何事,郎官道:“圣上天威难测,想处置谁家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么,本官不过带兵来抄捡看守,具体罪名如何我也说不准。”
  沈兆麟抓住一个词:“只是抄捡,不是抄家,对么?”
  郎官应道:“是这回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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