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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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是放眼方圆百里,就是放眼千里,谁能动得了她老爹一下?
  “舅舅将易老爷打了。”
  “……”
  这倒是发生过好几回,只不过……
  殷呖呖心里有了想法,却想从赵译这边得个确切的说法。
  “我爹为什么突然打易老爷?”
  赵译抬眸,神色淡漠,那双目光锐利的眼眸看得殷呖呖心底微颤,就好似那点心思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他开口,“易鹤安昨晚送你回来的。”
  平波无澜的声音,无故令殷呖呖感觉一丝不悦,心生怯意。
  赵译拢了拢宽大的衣袖,放在桌上的手,轻轻往前一推,食指下压着一封信笺。
  “你的信。”
  “信?”想必是吴公子了。
  殷呖呖伸手拿过信,径直拆开,熟悉的字迹飞入眼帘,“贾姑娘真性情,吴某喜从心来,何来厌弃之说……”云云之类。
  按理,这封信该叫她大大松口气喜不自禁,如今心底莫名落落空空的。
  这样说,她该和“吴公子”继续下去了。
  攥着信笺的手指,蜷缩起,信纸被揉得皱皱巴巴。
  待她回神,赫然抬头,赵译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前,高高的身影将她笼罩,垂眸便可一览她手里的信笺。
  “你做什么?”她慌张收起,声音都不可抑制地扬起。
  “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吴公子?”他如古井深邃不起波澜的眼眸,亦如深井水般冷冽冰寒。
  “与你何干?”她莫名心虚,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他对视。
  那眼神太过恐怖。
  明明看不出喜怒,可那股威慑,不似常人能有的。
  纵然与你平视,你也得瞻仰。哪怕与你并肩,也高不可攀。这种感觉,着实让殷呖呖不爽,很不爽,出生至今从未让谁如此压制过。
  在他面前就不像是矮了一个头,而是他高入云霄,她坠入泥潭。居高临下,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怕我?”他的声音更是压低了几分。
  尤其是在想到昨晚,他欲伸手将她从易鹤安背上拉扯下来,易鹤安不反抗,反而是明明醉晕过去的她,死死地拽着易鹤安不松手。
  甚至于那股力道,像是紧紧地攥着最后的依托。
  殷呖呖自幼习武,她若不愿松手,谁都扯不开。
  但赵译想,他这辈子都磨灭不掉,易鹤安望着他似笑非笑冷峻的目光,一字一句,“可以让开了吗?”
  轻描淡写的语气像掺了微凉的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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