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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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此,郁容不自觉轻轻地叹着气。
  只望小叔没真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按理说那神经病的武力值高强,又会耍蛊又会玩毒的, 应该没谁能奈他如何吧?
  当然,以郁容爱多想的性子, 这说法连自个儿也难说服, 但嘴上仍是这样安慰着聂昕之,让其别太慌。
  虽然吧……
  对方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庞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慌不慌张的。
  某面瘫男人显然对留郁容一人在乌云寨一事,既愧疚又极不安心。
  对此,被牵挂的年轻大夫只觉好笑。
  什么叫他“一个人”, 那一队的郎卫是假的吗?
  便柔声细语地“哄”了“哄”,让其把心放回肚子里。
  比起他好好地待在安全的乌云寨, 还有十多个身手不凡的“保镖”保护, 当前下落不明的小叔聂旦其处境才是更让人担忧。
  心有惦念的聂昕之,行动也没丝毫迟疑,与郁容说明了原委, 当即挑了两名对西琴环境极熟悉的郎卫,连夜赶路潜入西琴境内。
  “哄”好了男人的郁容,其实自个儿的心里是相当的忧虑,一方面记挂小叔的现况,另一方面此行有太多未知,不免对兄长的安危也有顾忌。
  按捺下乱操神的心,没将挂忧说出口,平白让临行的男人系念。
  只道让其将人手全部带走,也好路上有个照应,留下那位专司本草的贺校尉便可。
  聂昕之果断拒绝了郁容的提议,说人多反倒不便。
  闻言,郁容自也不好强求,便是一通细细的嘱咐。
  他没要求对方带上自己一起走。
  聂昕之也没提起这一茬。
  山风呼喇喇地响。
  深秋清晨的风,吹在人身上颇有几分凉意。
  沉浸在思绪中的年轻大夫,倏而探手在袖笼间摸索着,掏出了一枚令牌。
  照聂昕之的说法,在白泥山脚、旻国地界处,驻扎着一军两千五百人的逆鸧郎卫,若遇紧急情况,可用此令直接去找军正。
  郁容轻抚着令牌上的纹路。
  刻印其间的重明鸟剽悍凶猛,浴血殷红、威势赫赫。
  据闻,当年这重明旗帜所经之处堪称是血流成河,愣是吓得敌人闻风丧胆,将凤凰神鸟直说成逆羽血鸧……逆鸧卫之名便是由此而来。
  “小郁大夫。”
  忽闻友人的嗓音,郁容敛起飞得老远、漫无边际的思绪,转身,下意识地扬起微笑:“周兄,你起得还真早。”
  昨夜不是洞房花烛麽,这一大早的怎么不……
  咳,赖个床?
  周昉祯点点头,语气认真:“寨子里的大家每天都起得极早,我住了这些日子也便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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