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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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湛从刚才开始一直都在琢磨慕北望到底想怎样,明明不去阻拦自己去找慕锦夏,应该也是看出了自己对慕锦夏动了心思,但是现在又这般不上道,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洛湛端起茶水再次轻抿了一口,才发现这是上等的君山银针,这种茶香气清高持久,味醇甘爽,汤黄澄高,滋味甘醇甜爽,久置不变其味,是上等的名茶,只是却不算是最为名贵的茶叶种类。
  按理说,这慕北望知晓自己前来的时候本该出门相迎的,但是他却到好,只是找了个小厮引路不说,现在还用这种并不是顶尖的茶汤招待自己,这慕北望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他其实是对他这个太子之位的牢固性根本不屑一顾,所以才如此怠慢自己的吗?
  洛湛透过茶盅盖子看向慕北望的神情,眼神中已经隐隐的显现出了怒意,还有那一瞬而逝的锋芒,心中难免忌讳:莫不是这老东西从哪里听到了些什么?所以并不担心他此时的怠慢会让自己嫉恨不成?
  可是慕北望的神情一直都是那种慈和的笑,完全看不出一丝的端倪,反而是这样却更让洛湛想的更多,毕竟他自己也清楚,觊觎这皇位的人太多,父皇心中的想法也绝不是一成不变的……
  等等!该不会是这老东西从父皇哪里听说了什么风吹草动不成?若真是如此……
  第六百六十二章彼此揣度
  洛湛越想越有可能,但是随后他缓缓闭目,饮下了一口茶水,将手中的茶盅放下之后,洛湛笑着夸赞了一句:“君山银针,真是好茶。”
  “殿下喜欢即可,这是臣下近期才得的新茶,味道最是爽口的时候。原本招待殿下应该用最好的云饮仙茶来招待的,但是毕竟云饮仙茶本就稀少,加之微臣之前保留的那些一时时间久了,而是最近出了点意外,那仅剩的云饮仙茶没有保存好,生了些小虫,所以下臣思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用这刚刚得来的君山银针招待殿下,还请殿下赎罪。”
  慕北望说着就要起身请罪,却被洛湛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但是此时洛湛脑门上的青筋还是没有掩饰好的蹦了几蹦,心中暗骂慕北望是个彻头彻尾的老狐狸。
  道歉,早些干嘛去了?自己胡思乱想了一通之后,他现在跑来请罪了?这不明摆着戏弄自己吗?但是洛湛又不能完全放心这是慕北望的戏弄,若万一之前他的推测有一处是真的话,这慕北望此举就不是戏弄而是试探了,所以洛湛只得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和慕北望一问一答的聊着无聊至极的对话。
  许久之后,洛湛发现慕北望完全没有提及自己之前拐弯的事儿,心中难免有些郁郁,毕竟这种事情若是他先提出来的话,难免有失礼之嫌,可若是一直和慕北望没头没脑的聊下去的话,自己此次前来定安候府还有什么意义?
  洛湛的手指无意识的轻轻叩击着桌面,一下下的并不规律。
  慕北望就那么带着满脸慈和的笑容静静的陪着洛湛坐着,洛湛不说话的时候他自也不曾言语,甚至盯视洛湛的眼神都几乎没有,似是完全不关心洛湛此次前来的目的一般,只是自顾自的品着那君山银针。
  今日招待洛湛的君山银针确实是新茶,自己府中那一些云饮仙茶虽然确实是出了一点的小意外,但拿出来招待人还是可以的,但是慕北望今天偏偏就是用了这君山银针,原因还真就是之前门童前来禀报洛湛拐弯的事儿。
  慕北望最初听到洛湛是因为看到慕锦夏的原意拐弯的时候,那淡然如水的眼神中忽然有一丝暗波涌动,他怎么也没想到,让慕锦夏出席了一次诗会,怎么就招惹上了这太子了。
  根据之前家奴禀报他的消息中看,那个时候太子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情绪出来啊,但是为何此时莫名其妙的登门不说,还因为慕锦夏拐弯了,这不得不让慕北望心生凝重。
  他可是直到太子妃李氏的家庭背景的,那可是当今文臣中领袖的,虽然那李蕴与太子成亲了五年有余并未有育有子嗣,但是平常众人看到太子对李氏还是有着诸多维护的,这难免让人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甚笃,所以,太子宁可顶着诸多的压力也要力保李氏太子妃的位置。
  可是现在这太子竟然跑到了他的府中,竟还明目张胆的看着慕锦夏而拐了弯,这么名目张当的昭示着自己的意图,洛湛这是想干什么?
  莫不是向让他堂堂的定安候府的嫡出女儿去给他做小不成?要真是这样的话,拿他这个定安候当什么?还是他太子觉得他这个定安候好欺负来着,所以故意欺辱于他?他慕北望岁尾燕国陈功,但好歹在这朝野之中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的,这洛湛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所以慕北望明明是知道洛湛此次前来的目的,但是还是不停的钉着自己的软钉子,四两拨千斤的应付着洛湛总想旁敲侧击的心思。
  至于那君山银针嘛,若是这洛湛从中品出了什么的话,还说明他这个储君不是个没脑子的,但是若是连这个都拼不出来的话,他可不准备和这位太子殿下距离太近了,难免以后受牵连,毕竟国之储君可不是你坐上了那个位子之后,那个位子就一直牢固不破,只能是你的。
  没脑子的储君殿下,最终肯定是会被他那些如狼似虎的兄弟们拆分入腹,若是将精力和赌注压在了这样的人身上的话,那他才是最蠢的那个,而很明显,慕北望并没有将自己定义在那个位置之上。
  “侯爷……”沉默了些许时候之后,还是洛湛先开了口,但是喊出侯爷之后他又忽觉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因为他也觉得自己若是就那么大剌剌的说出自己前来的目的,就是劝说定安候将自己的女儿送回去做小,那自己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洛湛对于这些权臣的手段还是略知一二的,若是逼着他们做自己不愿的事情的话,他不但得不到助力,说不得还得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与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很是违背。
  故,不可为之。
  看着洛湛唤了自己之后,却没了下文,之后还在那里愣神,慕北望的眼底就划过了一丝嘲弄的笑意,心中暗叹:“这太子殿下,即便是能够在群狼环伺之中保留住他的太子之位,最终的结局也会是元气大伤,看来还是得多加历练才是。”
  洛湛的晃神也不过是一瞬罢了,随即他笑容满面的说道:“今日前来叨饶,孤受益匪浅,定安候真不愧是父皇极为倚重的忠臣良将,看来孤今后需要叨扰侯爷的时候还会更多,到时候侯爷可别烦了孤才是。”
  “下臣不敢。”慕北望迅速起身,弯腰俯首。
  “欸,我们都畅聊了这么久的时间,侯爷怎么还是这般的生分,倒像是孤不好亲近似的。”洛湛笑着搀扶起慕北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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