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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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怎能由花眠来宣旨?怎么能?他怎么能栽到这妖妇手上?
  霍珩的眼睛仿佛要喷出火了:“你敢!”
  花眠淡淡而笑,“拉出去,重重地打。”
  霍珩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这女人竟然做得这么绝吗?
  左右使力,他不再抗拒,任由人拖了出去,嘴里还嚷嚷不休,咬牙道:“花眠!你骗我!你这个狠心的……”
  向元圭忧心忡忡,昨夜之后他便知道陛下派了传旨天使来了,没想到竟是花眠。说实话他方才也有几分震惊,难怪霍将军反应如此过激。
  “这,四十大板会不会打坏了?”陛下说打就打,亲外甥啊。
  花眠收了圣旨,塞给向元圭,微笑道:“我的男人,打坏了不必向大人负责。他不知礼数,冒犯了向大人,我在这儿代他向您赔罪,陛下本来得知了汉血马失窃案之后,知道向大人当年已是网开一面才没有告御状,震惊之后也觉羞愧,今日只当是告诉大人,他并非偏袒外甥,死去的汉血马无法归还,陛下将派人走西域商道,为向大人觅得良驹百匹,另有赔罪的钱帛,藏在我的嫁妆当中,当时已命常公公给大人送去了。”
  向元圭喟然道:“陛下良苦用心……”
  外边传来霍珩吃痛的叫唤声,一板子一声,长长短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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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花眠颊若红荔,低垂着微微浮红的眼睑,满面歉然之意,应该是真心实意地替夫悔过,让向元圭有话说不得。
  她搬出皇帝的名头来,向元圭还能说什么?何况当时曹参确有私心,也让霍珩揪住了小辫儿。这曹参是他夫人的内侄,是万万不能在这里受了委屈的,否则家中必也还有一通重重的问责。
  向元圭听着霍珩那渐渐疲惫的声音弱了下去,忙道:“陛下隆恩,向元圭谨记,定当竭尽股肱之力,报效朝廷。那嫁妆我实在不敢领受,不若还了夫人。”
  花眠道:“这些物资于大人是薄礼,或许不值一提,但在我嫁妆里便是厚礼了,何况这原本也是陛下要给向大人的。那些女子送回了长安,将军想必也很快便要启程回京,我与他自然是一路的,这么多的财帛,大人让我找谁去搬呢?”
  她后退了一步,朝向元圭敛衽一福:“外子莽撞,初出茅庐,不知世事,望向大人饶恕他罪过,花眠代他同向大人赔罪。”
  向元圭忙道:“这倒也不必,你先祖父与我乃是同窗,既然你开这个口,那今日之后,谁也不必再提往事,就此揭过了。”
  花眠走出门庭,步入后院。
  施刑的阍人托着两条大板子撤到了篱落边上,霍珩趴在凳子上,背后衣衫被重重汗水打湿透了,紧黏地贴在骨肉皮肤上,恹恹地喘着气,像条搁浅的大鱼。
  花眠定在青石阶上,目光幽静,看着他。
  听说霍珩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大亏,他是天之骄子,在众人的恭维和溺爱之下长大的,皇上还是太子时,便对他又严又慈,打板子多是吓唬,这一次,是真真切切地在他屁股上打了四十大板,还是依照皇上的指令,重重地责打的。
  虽然霍珩有点儿咎由自取,但说到底他偷了马结果也是利国利民,陛下打他,只是将从长公主那儿收来的无处发泄的怨气全转接到了这不听话的混蛋身上。
  霍珩的视野里多了一片翠绿的衣角,他不用抬头,也知道这是哪个猫哭耗子的妖妇。
  于是霍珩嘴硬地哼了一声,“你这毒妇,竟敢暗算我,亏我信任你,你竟和姓向的一丘之貉,我本以为你是忠良之后,又有过去那样相似的遭遇,我……”
  嘴硬得很,还能骂人。
  花眠那点儿蝇头愧疚烟消云散,她蹲了下来,一掌托起霍珩状若无力垂下的下颌,故意要与他平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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