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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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珩将湿透了的外裳脱下,随意晾在一旁。
  店小二这时已去而复返,将两套干净的裳服递了进来,给花眠的是一套豆绿的齐胸襦裙,半臂披帛都一应俱全,霍珩点头让人去了。
  他当着花眠的面儿,也不顾忌,自己脱了衣裳,从里到外地换裳。
  花眠偷偷瞄着霍珩。
  因为常年习武,霍珩身上几乎没有任何赘肉,肌肉紧梆梆的一看便知道捏不动,线条起伏流动,贲张着一股野性生命力,那股少年人的锐气和精力,藏在每一块结构分明的臂肉之中,仿佛便要喷薄而出。
  花眠一点不羞,直至要解腰带褪去裤子,她还没遮住眼,霍珩忽然扭回了头,仿佛才想到身后有个人似的,大为懊恼,一抹彤红从耳后蔓延下脖颈,他羞怒交集,“你还看!”
  花眠“哦”一声,兴致缺缺地撇眼,道:“也没甚么好看的。”
  霍珩一听却更恼了,他大步流星地走到花眠跟前来,他只剩腰腹以下还有一条遮蔽险峰之景的雪白绸裤,却偏要当着她,还不许转过脸,“好好瞧着。”
  “你……”
  霍珩将她的面解开了腰带。
  老流氓突然“啊”一声,怕长针眼似的拿手遮住了眼睛,再也不敢口出狂言了。
  霍珩于是被气笑,哼了声,“没出息。”
  花眠受激不甘示弱,立马将双掌拿开了,一不留神,正撞见那处绝路风光。
  霍珩一下傻了,花眠也呆住了,她“啊”一声,小手朝着霍珩推了过去,掌下使了力气的,一下将霍珩推得倒退几步,他忙拾起衣物转了过去,耳根红得几欲滴血,可是嘴里又怎么甘心示弱:“你不是方才还大放厥词,要和我真正睡觉吗?叶公好龙!”
  “是你流氓……”花眠的脸颊也涨红,她是知道一些男女之事,可不代表她就见过这种东西,谈月姬以往教她的时候,也说过男人之物甚为丑陋可恶,不必去看,平白污了眼睛。花眠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可胸口却如鹿撞,一声比一声更急,更暴躁。
  被倒打一耙的霍珩忍了这口气,羞得说不出话来,暗暗想道,这妇人经验老道,就算没见过男人,那些话本图册,难道她就没学过,那他是打死也不能信了。气氛过于凝滞和尴尬,霍珩忙拾掇起了衣衫走入了屏风后头,片刻之后,被雨浇得湿透了的裳服被一件一件地扔了出来。
  他在屏风后急促地出着气,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躁闷和悸动,随着深呼吸逐渐平复了下去,怕花眠等得太久,湿衣穿在身上难受,他从木屏风之后绕了出来,将一套襦裙拿给她。
  花眠这会儿齿关打颤,冻得几乎要蜷成一团了,霍珩看了眼,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更红了。他几步走了上前,蹲跪在花眠的腿前,伸臂要替她宽衣,花眠下意识地朝身后躲了躲,雪白的耳朵尖也是微微浮粉,但她不想在霍珩面前露怯,只轻咬了下唇,“你做甚么。”
  “湿衣一直不换,你是要得风寒么。”霍珩微恼,掌心托着她小巧的足,脱去粉红湘绣丝履,一双如雪白兔儿的玉足钻了出来,足弓顺滑,白得几乎能分辨出上头纤细的青色血管,正于霍珩掌下的摩挲中有力地搏动着。
  花眠轻睨着他,贝齿慢慢咬紧了。她发现霍珩其实有恋足癖,不然他怎么瞧得眼睛不眨,仿佛下一瞬便要亲吻上去似的。不知为何,花眠的眼眶里腾出了一股潮润的热气,面庞微微发烫。她也只是个十七岁少女,头回动心,面对情郎不可避免地面颊便染上了少女怀春思慕时的胭脂色,她偷偷瞥向天光明媚的楹窗外,内心却是宁静的窃喜的。
  他要亲就亲吧,哪儿都可以亲。花眠在心中说道。
  霍珩忽顿了顿,嗓音沉哑:“你身上我也不是没看过。”
  花眠吃了一惊,笑容凝住,她抬起了右脚脚丫子,朝他踹了过去,恼羞成怒,“你……小混蛋臭流氓!”他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见过了?
  霍珩脸也红,不肯抬起面来,只是此刻一提,脑中便不可避免地会想到落水那晚,她在浴桶里泡着睡过去了,他等了许久不见她出来,唤了几声,也无动静,才铤而走险,走入了净室。温热的氤氲着一层薄薄水雾的浴桶之中,无边玉色尽入眼底,宛如映着天边寒月,肤白如脂,唯独白嫩的面颊,被热气熏出了瑰丽的妖艳的大红……
  抱在掌心的肌肤又滑又软,仿佛没有骨头,沿着他的手臂便能滑下去似的。
  他做了半晚的心里争斗,才最终忍住,只摸了几下,在她的嘴唇上偷偷啄了一口而已。
  自然,这一切天知地知,霍珩知。
  再无别人知道。
  花眠一副要刨根问底的样子,拿脚丫子直踹他胸窝,又气又恼,“你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你这个流氓,你是不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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