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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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没有布置软褥,霍珩担忧车马之中的座椅太硬,干脆地便将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吩咐哑巴车夫快些驾车离开。
  才上车,花眠便仿佛找到了一处极安逸的缩在,朝着他的怀里窝了进去,霍珩仿佛在怀中困了一朵清艳雍容的绣球牡丹,动也不敢动了,好半晌,才碰到了她的白嫩细臂,将她搂住了,手掌再度贴住了她的腹部。
  花眠这时告诉了他一见不啻晴天霹雳的大事:“今日腹痛,一定是你闹的。头几个月,是不可行房的。”
  他愣住了片刻,伸臂将她抱紧了一些,满面歉然和后悔,“应该的。”
  花眠莞尔,怕他觉着太委屈,也将他回抱紧了点儿,细声细气声如蚊蚋地道:“我会帮你的,你不可纳妾。”
  “不会。”他斩钉截铁地摇头。
  花眠这才满意一笑,闭上了眼打了个哈欠,再度睡去。
  霍珩抱着这朵小牡丹,一时满心欢喜,一时忧愁上脸,这朵娇花碰也碰不得,像块琉璃似的,若是不留神失手,于他可说是万劫不复了,霍珩谨小慎微,将她的腰圈着,却是分毫邪念都不敢再有。
  车夫将车停在了水榭外头,车停了许久,才见到霍珩慢慢悠悠抱着夫人下来,哑巴对他直点头,霍珩不方便取银子,对他说下次一并给了,车夫点点头,比划手说,夫人每次都会多给点儿,不用他再给了。
  霍珩微笑了下,看着怀中的妇人,满目温柔。
  他抱着她走回石廊,沿着曲径返回寝屋,将花眠安置在卧榻上,俯身去,替她弯腰出去鞋履裤袜,将软绵的被褥拉上来,替她掖好。
  安顿好一切之后,霍珩起身回了书房,凝着脸色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吹干水墨,他将信纸折好,放入了一张密函里头,嘱咐外头侍立的一个小厮,“替我找个驿使,走一趟张掖。我有五个副将,让他们随时待命,他们的将军,很快便会与他们会合了。”
  小厮接了信,忙不迭点头,“将军放心,小的定不辱使命,完成将军所托。”
  霍珩颔首,放走了小厮之后,一转头,花眠那边的寝屋,被吹灭的灯火不知何时亮了起来,透过碧色纱窗来。
  蛩鸣幽微,月华如水,波心冷月如白鹤雪白的一尾翅尖,被水浪抛洒上来。
  他看了一眼,胸中忽然一跳,急忙朝寝房奔去,伸手推开了屋门。
  她不知何时醒了,抱着双膝沉默地坐着。
  霍珩心头一阵发紧,喉咙里发出艰难的一道嗓音,“眠眠。”
  她打断了他,“我知道。我去不了了。”
  她抬起头,目光是镇定的,只是眼眶有一点儿泛红,她微笑起来,“你安心去罢,我在这儿等你。”
  霍珩内心的复杂和愧疚之情一瞬之间盈满心头,他再也忍不住,快步走了过去,将花眠一把拥入了怀中,“眠眠,我不想瞒你了,最迟一个月之后,我就要走。但这段时日,你怀着我们的孩儿,走不得,你便留在长安待产,乖乖的好不好。”
  花眠笑着打了他一下,“我何时不体谅你了?你赶紧走,我求之不得呢。”
  他狐疑地盯了她几眼,虽然明知花眠说的假话,却怕她心底真的难过,拥着她和衣躺了下来。霍珩将一条手臂给花眠拿去做枕,才抚着她的背,轻声说道:“眠眠,我全都告诉你,蒙初挟持我娘的时候,确实是说要做我的小妾,我虽有犹豫,怕他们立时对我娘下杀手,但却没有考虑过答应。”
  丹若梅是喜爱长公主的,也不忍真对她下杀手,就一个犹豫之间,被霍珩一个箭步冲了上来,身体一动快如闪电,丹若梅被一掌拂了开,后退了数步,震惊不已,失魂间刘滟君已被霍珩抢了过去,他一臂托着公主,扬声朗朗说道:“今日大魏于贵邦手中蒙羞见辱,耻甚,霍珩一人之力,难抗诸位声势,但我母亲,乃是魏之公主,容不得你们小视轻慢。若有不服者,尽管来寻我霍珩之不是,是车轮战,或是群起而攻,你们随意!”
  西厥忌惮霍珩武力,不敢硬拼,但当时,只有霍珩一人与他们对峙,机会千载难逢,稍纵即逝,要是纵虎归山,他日战场相见,西厥讨不到半点便宜。
  花眠的眼睫颤了颤,“打起来了?”
  霍珩拥住她,花眠却将他推开,起身来要掀他衣领,霍珩脸色激红,“做、做甚么?之前不是在看了么!”
  浴桶之中缠绵春情,还历历在目,让人血脉贲张,只是一想到此后数月都无法再碰面前的软玉温香,或许还要一别两地,心中懊恼潸然,恨不得将她揣入袖中一把带走。
  “眠眠、眠眠,你撒开……”他手忙脚乱,阻拦也不是,放任也不行,也急得眼睛红了。
  那会儿天色昏暗,什么也瞧不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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