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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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上次的朋友?”
  “是不是也和您没关系,反正我们买得起单又不会问您借钱。”
  童琪是想到上次他多甩她三千块钱憋气,更怕这次帮他系了领带他再干出给他们签单附赠几盘大菜的极品事。
  不得不说她确实很了解严穆,他在脑袋里构想答案有两种,一个是“是”,一个是“不是”。
  是的话他就让饭店老板多往他们包房送几道大菜,看那个怂货从海龟凹成一个尬笑中透露着贫穷的表情包,圆润地滚离她身边。
  不是的话他也想她吃好,这里的消费对于普通人来说不便宜,刚好他缺啥就是不缺钱,权当庆祝她远离极品相亲对象,她明明值得更好的人。
  他再想问什么,童琪已经系好领带放下踮起脚尖,而他的手机也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来电提示上是夏初的名字,怕被她看到锁屏背景,严穆接得很快,一不小心忘了调低音量,夏初的大嗓门毫无悬念地媲美免提键,一并将说话内容传达进童琪耳朵里。
  “亲爹。”夏初连对他称谓都透露着求爷爷告奶奶的悲催无力感,“你在哪呢,我承认没和你说这顿是你弟请的是我不对,但你都三十岁的人了和未成年的孩子计较个什么劲,你直接甩脸子走都快把人家孩子急哭了,能不能给我个面子回来把饭吃完?”
  童琪可以清楚地看到严穆的脸色在听到“你弟”的字眼后就不太对,不过夏初一段话说完反倒恢复了正常。
  挂断电话之后他似乎也知道她听去了一些内容,二人刚刚缓和一些的气氛再度尴尬起来。
  “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他试图稍微解释一下。
  童琪则对他笑了笑:“没事,你忙你忙,我朋友也在等我,先走了。”
  不过她离开的动作一点都不如她的话这般疏离客套,严穆在她身后,眼睁睁地看到她快步走的时候差点崴了脚,避过迎面而来的服务员之后又险些撞到墙。
  不自觉的,严穆的嘴角也真心实意地翘了翘,打开微信给夏初发送一段语音:“你让他想办法加一道奶黄蟹,菜到了我就回去。”
  ……
  奶黄蟹又名芝士焗蟹,属于西餐根本不是粤菜,在这里点无异于砸场子,不过客人来头不小还真金白银地砸了钱,经理只能赔笑着从包房退出来,让下面的服务员问主厨到底能不能做,不能做附近有哪家西餐店做得好,不管是做是买,反正得尽快给客人弄来。
  和囧囧的经理一样,童琪现在也是囧囧的,因为严穆到底干出了埋单送菜的事,她装作什么事没发生地回来坐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就有他们根本没点过的菜送进来,说是一位姓严的先生送的,顺便他们这一顿的餐钱也结好了。
  时蜜和杜弘林都认识几个姓严的,但今天没碰到,更没有替他们埋单的交情。所以他们两个一起看向童琪,直把她看得缴械投降,同他们讲了一遍刚才又一次偶遇严穆的经历。
  偶遇这种东西天说了算,因此时蜜听说她又双叒碰到严穆顶多抱怨一句她上辈子是不是姓张,倒斗的时候刨过严家祖坟。
  听到她本来打算走却特意折返回去给人家系领带才皱了眉,显然是把她当成嘴硬心软的老实痴妹代表,被渣渣前男友伤害多少次还舍不得分道扬镳一刀两断。
  针对这点,童琪给了她有理有据的反驳。
  第一严穆这个前任极品归极品,不过也谈不上渣,毕竟他俩处对象那会儿他一没出轨二没破戒,不想处了就直说分手,虽然理由都不给这点让她挺长时间不能释怀,但也算好聚好散不至于衍生出什么深仇大恨。
  第二严穆他现在混得再好也算个残联认证的残疾人,思想品德老师从小就教导我们要关爱弱势群体,所以他出现在地铁上我得给他让座,拧不开瓶盖系不上领带我得给他帮忙,站在马路边……算了马路他自己过,残的是手又不是腿。
  时蜜:“……”
  她还能说什么呢,摊上一个每天和文字打交道的闺密,她怀疑自己总有一天会被她嘴里的歪理噎死。
  幸好童琪做的事很让人很放心,她回家之后就把加上赠菜的钱一起转账给严穆,附赠一句扯皮似的调侃:什么仇什么怨我每次帮你忙你都想拿钱砸死我。
  当前任之间能像老同学一样插科打诨时就证明是真的放下了。
  然而一天过去,钱严穆没有收,话他也没回。
  童琪无奈,又转了一次,这次又加了一句:大哥你别这样,这顿饭本来是我朋友请我的,他钱都打给我了又让我打给你,你不收我在中间不好做人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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