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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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伯父挂怀,髓海的痛意消散不少,比先前强了数倍。”顿了顿,他接着道,“谢某好歹也是铮儿的义父,好些日子没见着他了,让我抱一会儿吧。”
  黑眸定定的盯着铮儿,就算孩子十分稚嫩,五官也没长开,却依旧能看出他与谢家人相似的地方,眉眼轮廓如出一辙。毕竟铮儿是他的骨血,并不是什么义子,而是亲生的,每当想到这点,他心底就一阵滚烫。
  周清听到门外的动静,起身走到门槛处,眼见着那父子二人,她心跳陡然加快。暗自思索是不是借种的事情曝露了,否则堂堂指挥使为何会对一个奶娃如此亲近?
  习武之人的感知极为敏锐,那股馥郁的兰香由远及近,男人老早就察觉了,他面色不变,将铮儿举高了些,状似无意的说,“缘分二字玄妙的很,周伯父,您看这孩子像不像我?”
  周父仔细辨认了一番,点头说,“确实有些像,当真巧了。”
  用力咬了下舌尖,丝丝痛意让周清回过神来,她勉强一笑,“指挥使,快把孩子给我爹吧,调香耽搁不得。”
  谢崇依言将铮儿交给周父,小胖墩还有些舍不得,伸手扯着他的襟口,嘴里哇哇直叫,也不知究竟在说些什么。
  将香房的木门紧紧阖上,房中的光线霎时间变得昏暗起来,周清跪坐在蒲团上,在宣炉中点燃藒车香。这种香料能祛除体内的邪气,却不像安神香那般柔和,因此焚烧时会让髓海产生丝丝痛楚。
  男人浑身紧绷,如同正在遭受折磨的野兽,面色不变,但眼珠子里却爬满了血丝。即便如此,他的语气依旧平静,“清儿可知原氏是什么人?”
  周清有些讶异的看他一眼,“她是原千山的女儿,出身于调香世家,难道还有其他身份不成?”
  “原千山虽然病逝,但原家还有不少家财,原氏千里迢迢从江南赶到京城,甚至成了户部尚书的妾室,怕是为了报父仇。”
  脑海中浮现出原涵的面容,周清笃定道,“当初原先生与我爹比试,谁输谁赢本就是不确定的,哪怕他后来缠绵病榻,也与周家没甚瓜葛,这一点原小姐应当清楚才是。”
  话刚说完,便看见谢崇脸色发青,双手紧握成拳。
  心里万分焦灼,还没她等开口,就听到男人的声音,“清儿,本官实在是疼的厉害,不知能不能抱抱你?”
  周清先是一愣,想要拒绝却又十分不忍,思量半晌,她两手撑在香几上,闭上双眼,轻轻点了点头。
  香房中许久没有动静,她以为谢崇没看见,刚想出声,就听到衣料摩挲的声音。
  高大健壮的男子一步一步走到她身后,而后跪了下来,他身量高,四肢修长,正好能将周清完全拢入怀中,带着厚厚一层茧子的掌心覆盖着她的手,反手交握,从肌肤上传来的热度犹如火炭,灼烫极了,让她忍不住轻轻颤抖。
  “冷吗?”薄唇紧贴着纤巧的耳廓,炙热的气息轻轻拂过,让周清越发僵硬。
  她活了两辈子,除了借种那回,再也没跟外男这般亲密,膝头往前挪了挪,但她每动一寸,谢崇都会紧贴而上。
  天气渐暖之后,她早就换上了轻薄的衣衫,此时此刻,就算隔着数层衣料,依旧能感受到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仿佛重锤,一记一记砸在她的心房。
  大概是经常出没于诏狱的缘故,谢崇身上总会带着淡淡的血气,这种味道令人心神不宁,头昏脑胀。周清面颊滚烫,跟煮熟的螃蟹没有任何区别。
  “清儿为何不说话?”谢崇嗓音沙哑极了。
  她摇头,“不、不冷。”
  “既如此,你为何还在发抖?”说着,他左手按在圆润的肩头,轻轻往下挪移,最后环住了不盈一握的纤腰,如想象一般柔软,仿佛力气稍大,就能将她从中折断。
  周清脑袋一片纷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吭哧吭哧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瞥见娇艳欲滴的耳垂,谢崇只觉得口干舌燥。
  先前他送出去的那块玉雁,此时此刻正挂在女人的脖颈上,红绳颜色浓丽,肌肤洁如冰雪,对比分外强烈。
  心爱的女人就在怀中,鼻前嗅闻着清甜的兰香,等髓海的刺痛退去后,谢崇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粗砺指尖揉了揉米粒大小的红痣,他嘶哑开口,“清儿可知道,你后颈生了一颗朱砂痣,好看极了。”
  周清身后又没长眼睛,怎能瞧见脖颈处有什么东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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