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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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见秋先生对谢虚道:“你很闲么?现在去跟着练——舞剑好似要杀人,又不是舞枪弄剑。”
  谢虚无辜道:“好。”
  却不知柳玉生听的心中不忿,秋先生怎么平白无故的这么……这么凶他。
  直到柳玉生回去了,还都在
  晕晕乎乎想着谢虚的事。
  院落中,服侍他穿衣洗漱的小厮进了门。小厮跟着柳玉生许久,平日说话便也不忌惮。于是询问起柳玉生今天见了那谢虚,是个什么妖魔鬼怪的道行,柳玉生才似猛地惊醒般想起来。
  ……他原本是去和谢虚斗法的!
  结果不仅法没斗上,还表现的痴痴傻傻,像个呆子般。
  柳玉生越想越觉得自己没发挥好,整个人瘫软在榻上,将脸埋进被褥里,忽地发出一声有气无力的喊声来。
  谢虚对着柳玉生的复杂心态全然不知,一心投进花朝节里了。
  他的剑舞太过锋芒毕露,并不怎么符合当下时兴的喜好,若是能像柳玉生那样柔软漂亮点,倒是更像模像样点。
  这些天花朝节的氛围已营造到最高点,花楹台也修缮完成。底部镂空,勾栏漆上暗沉金色,又在附近建立了许多视野好的私人隔间。
  来往的客人莫不热切瞩目,似能想到那天到来的盛况。
  就在花魁选举来临前,街上还有小摊贩售卖着画册。
  谢虚从送衣衫的小厮那处看见上了色的画册,便也好奇地问他要了一本。
  “这是什么?”
  小厮刚要回答,谢虚自己已经翻开那本册子了。裁剪的细线旁写着“觅芳录”几字。
  那接下来的书页上都是彩绘的美人,各个腰身修长,弱不禁风,一双美目顾盼,说不出的身姿动人,旁边又名和姓名。谢虚翻到了第二页,见那上面是昨日见过的柳玉生,更觉新奇。
  只是这里面画的柳玉生,好似并没有真人来的动人。
  小厮这时答道:“这东西俗称美人录,每回花朝节时,便会出一册,押谁能上花楹台。听说还有人开了盘,押里面有谁能成为今夜的花魁。”
  谢虚又翻到底,失笑道:“却是没有我。”
  小厮从头到尾都垂着头,听见谢虚的话,很是无奈:“公子平日不显于台前,画这册子的人看不见,自然画不上去。”
  若是让他们瞧见公子的样貌,恐怕这比试也不用再比了。小厮暗忖道。
  谢虚翻完了册子,看着酉时将近,便将秋池水为他送来的衣裳穿上。又略微打理形容,便准备出门了。
  他今日也着一身艳裳。
  那花楹台下的客人都坐的颇远,因此要穿艳些,更引人注目。
  谢虚连着穿了几日红裳,这件比前面几天的衣裳都更要繁复精细,上绣着金色暗纹,偶尔转身时,便可见缎面蹁跹,好似覆着银光。穿这样的长裳,又不是多严整的形制,原该显得轻浮。可谢虚身上穿着红衣,却只显出少年气来,尤显肤色白皙,让人想上手去触一触。
  谢虚五官的确稠艳得很,却不显阴柔,配着这样精贵的缎料,长身玉立如同从天上走下来的仙人般。
  小厮只连看都不敢看,怕会误事。他又去取了斗笠给谢虚放置在手边,嘱咐谢虚下车马时要戴好——倒不是出于特殊考虑,而是戴斗笠是花魁选举的惯例。若是女子,便蒙面纱,在台上再取下来。
  这还是从九年前的花魁选举中传下来的规矩,当时的花魁便是蒙着面纱,待结束时才取了下来——或是神秘感作祟,又或是那美人的确好看。当年那一瞥风华,真正是叫台下的客人都神魂颠倒,有客人以万两白银并珍珠十斛买美人一笑,直叫人传为佳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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