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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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事实怎么说,虽然在情理之中,但还是有点……太温馨了。
  温凛一时不太能相信,居然真是他抱的她。
  杨谦南从侧面搂住她,用一个无限温情的姿势,伏在她肩上,缱绻佯怪,“怎么这么懒,嗯?喊人换个床单几分钟的事,你就那样睡椅子上?”
  温凛想说其实那个卧榻躺起来也挺舒服。毕竟是一线国际品牌出产,这一张榻能买三线城市半套房。
  杨谦南只抬手摸了摸她额头,用手背感受了会儿,赞叹:“自愈能力还挺强。昨晚看你有点低烧,今天好像全好了。”
  她当时忍回去的眼泪,此刻好像突然就收不住了。
  温凛一侧头,与他四目相对,眼眶不住地泛红。
  杨谦南漫不经心地笑:“怎么啦?”
  她有很多话想对他说。
  可是那些话,都没有什么意义。
  她其实只有一句话想问。她想问问为什么,杨谦南,你为什么就不能像我爱你一样,也全心全意地、心无旁骛地爱着我呢?
  明明爱一个人的眼神,你比任何人都真。
  第23章
  但后来想想,她自己也未必纯粹。
  那几天, 杨谦南经常跑金融街那一爿, 和证监会的人吃饭。温凛大致能猜到原因,她不是没点开过他的股票软件, 从没见过绿色。有时候她打趣地心想, 他这种人一旦沾上女人,是注定抛弃不了的, 不然她能亲手把他送进监狱。
  据她所知,杨谦南一直在和钱东霆共事。
  他俩往前数两辈就是世交,从小一起在院里长大, 过硬的交情也直接表现在了他们的名字里。温凛见过钱东霆一次, 在西庭宾馆附近的那个夜场, 对他的印象不太好。
  钱东霆也没对她做什么, 其实他压根没和她搭几句话。他只消坐在那里, 一张独属于北方人的硬气的长脸, 偏黄偏暗的肤色,眼里的目光睥睨一切。温凛觉得就算换了钟惟,或者换了应朝禹坐在这, 他也是同样的眼神。
  他和杨谦南说话的时候,从不直视对方,目光定在房间里剩下的人身上,和杨谦南挨近了笑谈。表情很轻松,眼里也没有奸诈狡恶,可温凛就是感觉不舒服。
  她觉得钱东霆一看就是能挣大钱的人。
  这样的人一般都狠心, 或者有没有心都难说。
  所以她不太喜欢杨谦南和钱东霆混在一起。她最喜欢他的地方,就是他对钱毫不热衷。
  但他们俩已经混了二十多年,她没有置喙的余地。
  温凛对此不闻不问,只是默默把杨谦南的持仓拷下来,叹息着想,倘若真有他楼塌了的一天,她好歹挣点晏宾客的小钱。
  这种钱挣起来像玩儿一样,时常伴随做噩梦,会剧烈喘息着惊醒。她慢慢意识到自己没有挣大钱的天赋,逐渐也成为应朝禹那种,赌技奇烂、挥金如土的人。
  就想输掉点钱,图个心安理得。
  整个四月,半是因为琅琅,半是因为打牌,她见应朝禹的频率比杨谦南还高。
  杨谦南忙活了大半个月,四月末的时候闲下来,带她去北戴河休养。
  他们在温泉酒店的汤池边交合。杨谦南从身后撩起她的长发,说:“最近往应朝禹那儿跑挺勤?”
  温凛长长地嗯一声,也不知是答应还是口申吟,低低地解释,“我小侄女喜欢他。她每周休息两天,集体宿舍里也没什么好玩,就带她去打打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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