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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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惶然看着王谦近在额前的手指。
  一股重压生生悬在她头顶。
  “从现在开始,你的负担我来背,”他一改凌然,温柔抚过她的眉头,笑着道:“放下所有负担,接受自已的内心吧,真正为自已活一次。”
  可以吗。
  这些年她习惯做一个伪装之下的人,哪怕她和上官烨摊牌,哪怕直至今日一切尘埃落定,她发现自已依然是带着面具的自已,依然习惯于从前与各人间的相处模式。
  她像常年被幽禁于深宅的金丝雀,忘记了对自由的渴求,久而久之她便会觉得,除了金笼这片方寸之外,她再无归依。
  “什么叫为自已重活一次?”她露出苦笑,拿开王谦的手,“重活一次还是这样的我,我在最合适的时候错过了最好的人,物是人非,我即便再活,也没有让我期待的东西了。”
  上官烨重新入主上州那日,她的心,便随着国破而不复存在。
  若不是为了她的属下们能逃过一劫,让上官烨放弃杀生的念头,她绝不会苟活至今。
  “你不打算和太傅继续下去?”
  “你觉得可以?”
  他不说话。
  或许一切放开,就可以吧,但若他们对如今和过去有一丝惦念,那道坎便永远也过不去。
  情绪没有预想中澎湃,见到那块山丘形胎记后,她很快便平静下来。
  她做梦也没想到,与兄长的相认,竟是在如此潦草的情况之下。
  怡凤宫内诸有不便,她不曾细问,大致能猜个大概。
  新婚那日之所以能瞒过众人的眼睛,是因为他在胎记上的地方涂上了某种药水,掩盖胎印的存在,上官烨门下能人辈出,找到这种药并不困难。
  而今日尘湮想在怡凤宫给她上一出栽赃嫁祸,兄长发现后及时阻止,不料带毒的茶水洒在他的手上。
  这毒,本不会对他皮肤造成伤害,但会对抹上前者药物的皮肤造成灼烧,所以除了那块胎记,兄长手上其他部位的皮肤仍然完好无损。
  他的兄长,大陈太子楚询,回来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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