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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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道也不一样,一股牙膏味。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六年的时间可以让曾经闻到烟味就皱眉的钟意变得无烟便心痒,自然也可以让许秉文在储物格里放别的薄荷糖。
  不过一盒糖,钟意想,她用力咬碎嘴里的糖块,嘴里的凉顺着喉头向下滑。
  薛拾人虽看起来轻浮,开车倒比杨叔还要稳几分,路程还长,许秉文说起葬礼安排。
  钟意十五岁就被送至国外,公司事务一概不知,只识得那几位元老。
  许秉文说得细碎,钟意听得不耐烦,看见前头被靠背遮住大半的张扬红色。
  从留出一条细缝的车窗钻进的山风拨弄着那一团红,颤颤巍巍似跳动的烈火。
  钟意歪头沉沉睡去。
  梦里是重复千百次的夜半火,浓烟缠着那栋白色建筑,像是女巫集会,院中夺目的玫瑰成了火光的陪衬。
  十岁的钟意被人救出,裹着被水打湿的薄毯,她瞪大双眼,一眼也不肯眨,死死地看向家中。
  平时照顾她的佣人不忍,想上前捂住她双眼,却被她扭头甩开。
  火焰最盛的那一处在二楼,江竹的卧室。
  此时簇拥在她身边的佣人变了脸色,狞笑着拽着她的头发,叁五人像拖拽着什么死物,将她往火场拖去。
  钟意不知在梦中兜兜转转重复多久,终于被许秉文发现异常拍醒。
  路边飞驰着后退的景色提醒她路程还未过半。
  许秉文见她额发被汗浸湿,眼角有泪痕,关切问道:“怎么?又发噩梦?”
  薛拾装着目不斜视,一颗心扑在方向盘上,实则恨不得把耳朵缝在后座。他天生八卦,路边阿婆拌嘴都要驻足搞清缘由。
  钟意喘着气,见许秉文十分关切,展颜一笑:“不是,梦见搞男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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