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春 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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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会叫人为你辟一条不必途经怀麓堂的新道。”
  裴时行哑口,长睫垂覆,遮盖眼底情绪。
  俊容落寞,一时竟有些惹人生怜的味道。
  长公主难得对他发了善心,正欲点拨他住在颐山房的诸多好处。
  譬如日后府中进了新人,抑或四时伶人入府进献丝篁百戏,他便可安居一隅。
  否则依他的气性,真要气得当场仰倒,伤的还是自己的身。
  却听他复道:
  “臣近来钻研胎产医理,曾见前人于书中记载,胎儿在母胞中,如果其父每日从旁,以言语教诲,则可令腹中胎儿领会奥妙。”
  “哦?”
  果然——她只对孩儿上心。
  他再接再厉,更添剂量,言辞娓娓。
  “其父素日当以言语声色与腹中的孩子涵养亲情。
  “至夜则令馨诵诗书,道正色,则子必形容端正,才高行洁。”
  元承晚听他一本正经诌出这番周彰言辞,一时忍不住掩唇抿笑。
  她正色道:“那依驸马所言,应如何安排?”
  “臣斗胆,恳请殿下允臣于怀麓堂侍奉。”
  元承晚眼中笑意愈发玩味,爽快道:
  “本宫允了,那驸马即日便搬过来罢。”
  怀麓堂正殿七间,配殿厢房空置,莫说是一位驸马,便是长公主要把玉京楼众伶都抬进门也是容得下的。
  今夜入夜已久,宋定收拾完残局,便为驸马安置了另一处院子。
  是以,再快也得等到明日再搬。
  主殿内。
  听雨为殿下解下发带,素手持起一把质地剔透的缠枝牡丹纹玉梳为她轻轻通发。
  满殿安静里,她诧异问道:“殿下为何愿意允驸马住进怀麓院?”
  元承晚睁眸,眼中笑意宛然:“自是为了本宫的屋子少损几间。”
  听雨一时反应不及,待转过弯来,不禁低低惊呼道:“您是说,那屋顶子是驸马捅破的?”
  除了他还会是谁。
  府中驱虫逐蚁,屋殿素来养护得当,每季都要检视修葺一遍,如何就恰恰好好塌了他的屋,又砸了他的床。
  若裴时行其人当真如此晦气,那她当时纵有千般难处也是不愿同他成婚的。
  今夜出了这事,她立时便料定这男人又作了新花样,遣了宋定去查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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