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春 第2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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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出所料。
  裴氏子竟如此心机,听云愤慨道:
  “那殿下何不同驸马挑明,好生敲打他一番遣去别院便是,何必允他入怀麓院?”
  “自是因为,养猫要养在眼前。”
  元承晚眸中烛影跃闪,笑意玩味:“尤其是这等牙尖嘴利、诡计多端的猫儿。”
  他既然放着广厦软榻不住,非要凑前,那便好好待在厢房。
  她会遣人换上硬床板,愈硬愈佳,想必于驸马的腰背益处颇多。
  作者有话说:庡?
  本章引用:
  《烈女卷》里的胎教法:夜则令馨诵诗书,道正色。如此则生子形容端正,才德必过人矣。
  身披薜荔、腰束女萝——引用《山鬼》: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第14章 肉食者
  道清一整夜都心头惴惴。
  梦境里头光怪陆离,俱是他和郎君二人被长公主无情扫地出门。
  听雨姐姐脸色阴沉立在府门,手头哗哗拨着金边象牙算盘,一边还吊眼怒瞪他,口中咒骂不断,倘若赔不出银子便要叫大理寺将他二人捉去治罪。
  道清心如死灰。
  可翌日顶着两个眼圈出来当值,却见郎君神采奕奕立在书案之后,正纡尊将他满架的书文籍册一一归入匣中。
  裴时行闻声乜他一眼,淡淡道:“你可算起了,快过来同我一道收拾。”
  道清垂头丧气,郁郁道:“殿下当真要将我们赶出府么?若不然您再去求求,或许还有转圜?”
  裴时行冷讽一句:“青天白日的,平白发什么梦话?”
  又解释道:“殿下怜惜本驸马受惊,昨夜便交代我搬到怀麓院同住,方才又着人来催过。
  只你这般懒散的刁仆,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故不知晓。”
  素日万分勤快的小长随被说羞了脸,却顾不得辩驳一二句,只惊喜问道:“殿下竟不计较么?!”
  裴时行面色如常,语调是故作的平淡:“唔,她既知我受惊,哪里还顾得上计较。”
  自然也没有太计较,不过是将他日后的驸马食俸俱划入长公主的私账罢了。
  道清精神了些,却还是半信半疑:“殿下怎忽然转了性子,对您宽容至此?”
  “她一贯如此体贴又心善。”裴时行道。
  冷淡寡言的郎君话毕便垂眼继续手头事,似乎再不耐烦听面前这啰嗦刁仆的再三追问。
  道清只好沉默下来,自己在心底回味一番。
  仿佛劫后余生,他自胸中长长叹出口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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