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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容带陈越持去了一家小酒馆,离下沉广场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让陈越持觉得安心。
  落座之后陈越持在追究自己的心态,一时没注意到关容问了什么。酒馆的侍者端上酒来,陈越持才猜关容问的应该是能不能喝。
  我请客。关容说,说得并不豪情也不霸道,就是一句简简单单的交代。他并不在意陈越持的反应,话说完就仰头饮下一杯龙舌兰。
  酒馆里有支小乐队,虽然不像迪厅那么吵,总归是没办法小声说话。陈越持从乐队那里收回目光,看到关容形容懒散地坐着,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一手拿着杯子。正在看他。
  陈越持有点疑惑地回看过去。关容笑笑,移开目光。
  陈越持长这么大几乎没喝过酒,关容推过来一杯,他抿了一口,只觉得又烈又苦。关容笑着不说话,看他喝了,抬手在他杯子上撞一下,一整杯一饮而尽。
  纵观整个酒馆,两个人这边应该是全场最安静的卡座。关容是不想说话,陈越持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要喝酒?他心里有什么事过不去吗?能不能开口请他帮忙?应该怎么开口呢?可是这种时候,至少今晚,也许不该开口。
  陈越持乱七八糟地想。看关容的架势,找他来可能是因为今晚一定会喝醉。他由此推断,关容找谁喝酒其实都一样,只是正好碰到他。
  你说是我们相见恨晚
  我说为了爱你不够勇敢
  我不奢求永远 永远太遥远
  却陷在爱的深渊
  喝掉半打龙舌兰和一杯野格,关容转过头来说了句什么。
  台上歌手正唱到高/潮,陈越持没听清关容的话,往他旁边倾身。关容附在他耳边问:你来下沉广场做什么的?
  说话的气息扑在耳边,有点痒。没有烟草味道,酒气也不难闻。陈越持转头看他,想确认一下人是不是醉了,却看到那双偏长的眼睛还是清明的。他回答:来打工。
  关容点点头,又喝一杯酒。
  关老师。陈越持喊他。
  关容嗯一声。陈越持想了想,问:您心里很难过吗?
  为什么难过?关容笑了。
  陈越持也笑笑。关容忽然来了兴趣,抓住他小臂,追着他问:为什么觉得我难过?
  您喝太多酒了。陈越持说。
  关容不解:喝酒跟难不难过没关系。很多人不都开心的时候才喝酒?什么今天开心多喝两杯的。他说着说着还是笑起来,好像刚才不是自己在说,而是陈越持讲了个什么顶级笑话。
  自顾自笑够了,他转向陈越持:你的名字怎么写?
  陈越持:跨越的越,持是提手旁
  关容伸出手,支到陈越持跟前:写一下。
  第13章 夜风
  陈越持的记忆开始恍惚,他记不清那天给关容留号码的时候有没有存名字了。现在看来多半是没有。他用左手手背轻轻抵住关容的手背,伸出右手食指,在他手心一笔一划地写了个持字。
  等他移开手,关容盯着手心看了一会儿,再抬头时眼神稍微有点涣散。陈越持问:您醉了吗?
  没。关容又笑。这一回的笑有种宽容的意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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