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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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都事经他这一问肝胆具颤,竟就抖着腿坐倒在地上。
  “……今年涝灾刚过,藩司里光贴灾款就投进去不少钱,现而今也只是看着体面,内里也空了,这矿山一共征集了一千五百名民工,下官也晓得他们可怜,但属实没钱啊,”王布仁皱着一张老脸苦哈哈道。
  魏濂斜过脸瞪他,“滑头的话不要在咱家面前说,涝灾济贴是东厂拨下去,你们藩司出什么钱了?在咱家面前哭穷,哭错人了。”
  王布仁陡时缩紧脖子,噎着声道,“灾荒之年,收成也不好……”
  “啪!”
  魏濂将瓷盏掷在案桌上,阴恻恻的看着他笑,“知道收成不好还敢扣着这些民工,要是咱家不来,他们给你们压到年底,是不是就等着死了?”
  王布仁才站直的腿又一曲,扑通跪地,他对着右布政使示意,那右布政使便又摸出个粉色香包递给他,他托着锦囊给魏濂,“是下官疏忽,待会儿下官就让照磨把工钱发下去,绝不拖沓。”
  魏濂捻起那粉色香包故意道,“咱家又不是女人,你弄个这样色儿的咱家也带不了。”
  王布仁局促的笑两下,小眼睁得贼亮,“将才忘了说,这是给夫人的,跟您的是一对儿。”
  魏濂拿起那香包放进宽袖中,“孝顺,咱家替她谢你一声。”
  王布仁连说着不敢。
  魏濂从椅子上起来,道,“事儿都给咱家办成了,这两日咱家人都在,可别给咱家再偷奸耍滑了,大家场面上亮堂,咱家回都了你们爱怎么瞎琢磨随便来,只咱家在的时候得给咱家些颜面,省得闹起来不好看。”
  余下一众人捏着声道好。
  魏濂长眉舒松,起步离开了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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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藩司衙门已近黄昏,魏濂踱到院里,就见傅晚凝坐在秋千上,香阁在她身后给她来回得推,两人笑呵呵的,玩的正在兴头上。
  魏濂绕过花丛进了树荫里,望着她们道,“吃过了吗?”
  “还没,夫人说要等您回来,”香阁拉停秋千,扶着傅晚凝下来。
  傅晚凝走近他,“我不想跟你住一间房……”
  魏濂先跟香阁道,“进屋里把夫人的帏帽拿出来,今晚咱们去酒楼吃。”
  香阁哎一声跑离开了。
  魏濂这才温笑着和傅晚凝道,“藩司简陋,其他厢房我去看了,都破旧的很,只这间正房像点样儿。”
  傅晚凝偏身垂首,手揪着帕子道,“可,可一张床……”
  魏濂便露出可怜相,“那我叫人收拾着住别的厢房吧。”
  傅晚凝暗咬一下牙,涨红脸道,“……你别出去了。”
  “一张床,我晚上打地铺?”魏濂佯做苦闷道。
  傅晚凝瞥他一眼,很快望过其他地方,道,“就,挤挤吧。”
  魏濂笑一瞬,俄而自袖里摸出香包,朝她晃晃,“底下人孝敬你的。”
  傅晚凝好奇道,“我的?”
  魏濂将那香包打开,黄灿灿的金条显出来,他倒出来金条,将香包扔掉,噜嘴道,“脏钱我给你收着,碰了玷污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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