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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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所有从底层爬上来的人一样不能停止思考,落后一秒就要被甩掉。
  翻通话记录,意外瞥见未接电话备注名「凌安」,他暂且遗忘了从y城到a城的稀烂事一秒钟。
  凌安在他面前表达爱意,通常得不到正常回应。相反,他有时心血来潮试图撕开这些情感,看看里面含多少填充物,比如现在。
  电话没人接,凌安坐了一会儿,拖着行李箱去订了自己的房间。刚躺下没多久,严汝霏的通话就来了,说:怎么了?
  我在你的旅馆。凌安慢吞吞回答,要我过去吗?
  严汝霏:不。
  凌安仍盯着天花板的吊灯,心里莫名疲倦却平静。
  开门时男人湿身裹着浴巾,正在擦头发,往他脸上看了眼,说:坐吧。
  凌安从进门就看着他的眉眼,视线慢慢移开,坐到了床上,点出来刚才的游戏主页,又不太想玩,放下了。
  这样做有意义吗。
  这个人的个性根本不像林淮雪。
  凌安抬眸,此时严汝霏就坐在他对面的一把凳子上,湿了的黑发发梢滴下水珠,润湿了肩上的小麦色皮肤。
  沉默
  一滴水掉在凌安脚边。
  不冷?严汝霏低头看他裸露的小腿,你怎么穿着短裤。
  刚才脱掉了。
  你这话和没回答有什么区别?
  有吗?
  凌安刚才只是随口回答,因此没意识到那是废话,现在也没有认真作答的念头。
  他无所谓的样子通常落在严汝霏眼里就变味,虽然知道他是随便乱答的,但是觉得莫名好玩。
  严汝霏表达兴趣的方式一贯简单粗暴,两人本来就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椅子里,这次是直接把凌安拽到身上来了,叫他做点交流。
  这种事情给凌安留下的感受,大部分是爽,剩下是痛且爽,这次也是身体上的愉快,但他忽然想到,他本意上不是来做这事的。
  只是计划见一下出差的严汝霏,在酒店里继续睡觉或者出门游玩,晚上和在画室里没有区别,偶尔夜里门被推开,那个人背光走进来,一个晚安吻。
  现在,严汝霏低头垂眸看着他,轻轻拍了拍他汗湿的脸,说:你可以走了。
  这个角度让情绪放大了,凌安的复杂和不解,以及他身上男人眼里的轻慢。
  凌安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没说话,自己起来穿上衣服走了。
  最初找上严汝霏只是试图收藏一个相似替代品,后来长期保持亲密关系,触手可得,分明应该是快乐的事。
  凌安心里涌起微妙的难过,果然任何事都有代价,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半夜,门被叩响了,他被吵醒,往猫眼里看见了严汝霏。
  进了屋,严汝霏带上门,转身亲昵地搂着他的腰:生气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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