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全台首学(7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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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靖王写了『风来竹有声』五个字交给先祖郑宽,喻指风来了,竹子便有回应,暗示清军来了,郑克塽将有所回应,准备接受清廷的招降了。当年赤山龙湖巖的老和尚就是靠着这幅寧靖王的墨宝,确认我们家族是国姓爷的后代。」
  只见郑守让先生的儿子取来一幅捲轴,在茶几上摊了开来,纸上现出五个瘦而苍劲的字体。难道这就是解开日月之护埋藏地点的钥匙?我深怕有所遗漏,再向郑守让先生确认:
  「郑先生,寧靖王只有交给先祖郑宽这捲轴吗?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郑守让先生一听,倏然收起原先的笑脸,严正地对我们说:
  「蔡先生、林小姐,请恕郑某直言,两位并不是什么大学校刊编辑吧!到目前为止,两位的问题一直在郑某的家世上打转,就像当年的那位老和尚一样。我可以感觉得到,虽然你们问得迂回,但两位的目标其实是寧靖王交给先祖的物品,我说的没错吧?考不考虑对郑某直言你们的目的?」
  事到如今,也无法再隐瞒了,我只好对郑守让先生坦言相告。
  「对不起,郑先生,我们欺骗了您,我们确实不是校刊编辑,更不是为了撰写郑成功专题而来,我们其实是代替陈文钦教授来拜访郑先生的。几个月前陈教授发现了一本天地会的手札,里头记载了国姓爷留下的一批宝藏,而开啟宝藏的关键之一,很有可能就是寧靖王交给郑宽的物品。」
  「代替陈文钦教授?前些日子陈教授确实是透过郑氏家庙与我联络,希望能和我约个时间见面,但前天却听闻陈教授发生了不幸的消息。只是我要怎么相信你们所说的话?」
  我不晓得要如何说服郑守让先生相信我们,只好默默地从背包里拿出那面「共洪和合」的令牌,递给郑守让先生。郑先生同样默默地接过令牌,手指触摸着令牌上的浮刻,若有所思。毓璇则不明所以地看看令牌、再看看我,眼神里充满疑问。
  一会儿后,郑守让先生将令牌还给我,然后对我们说:
  「你们真的相信存在国姓爷的宝藏吗?」
  「难道郑先生不相信吗?」我反问。
  「也不是不相信,只是有些疑问。如果真有宝藏,为什么埋藏地点是经由寧靖王传承给先祖郑宽?你要知道,先祖郑宽的继承顺位是很后面的。」
  「根据我个人的猜测,郑经曾率军西渡,我想应是那时将宝藏地点託付给寧靖王的,加上郑经回台后突然逝世,三天后又发生了世子郑克臧遭到冯锡范谋害的事件。一连串的政治纷扰,可能让宝藏的传承出现了断层。」
  「不好意思,蔡先生,恐怕郑某所能帮的忙,仅止于此了。」
  收回令牌,我起身向郑老先生一鞠躬。
  「真是抱歉,打扰郑先生,我们告辞了。」
  走出郑守让先生家,毓璇迫不及待问起令牌的事。
  「那是什么东西?」
  「你说那面铜牌啊!据说是天地会总舵主的令牌,我从陈教授的研究室里拿的,陈教授确实就是现任的陈近南总舵主。」
  「寧靖王的那五个字要如何解读出日月之护的埋藏地点啊?」
  「我也不明白,所以我才急着问郑先生是不是还有其他东西,没想到因此被他发现我们不是为了撰写郑成功的专题而来拜访。」
  我将安全帽递给毓璇,正要跨上机车,身后却传来郑守让先生家大门开啟的声音,毓璇和我转头,看见郑守让先生在他儿子的搀扶下走出家门,手里拿着一个看来相当古老的木盒。
  「寧靖王确实还交给先祖另一样物品,不过你们看了以后可能更一头雾水。」
  郑守让先生说着,打开了木盒,里头还是一幅捲轴。他小心地摊开捲轴,上头写着「雨伴人无影」五个字,字体与「风来竹有声」显然出自同一人之手。
  「寧靖王自杀前,託人给先祖送来了这两幅捲轴,上头的文字看似对句。但奇怪的是,其中这幅却谨慎地用木盒装盛。『风来竹有声』是警告先祖赶快逃亡,但这句『雨伴人无影』,我就不解其意了。」
  我有太多疑问必须釐清,却不知从何问起,只好张着充满迷惑的双眼看着郑守让先生。
  「寧靖王告诉先祖,将来如果有拿着『共洪和合』令牌的人出现,务必将这盒子里的物品交给他。刚才我看你拿出了这面令牌,犹豫着该不该拿出来,但后来想起了先祖的交代,才决定告知你们详情。寧靖王对两幅捲轴的重视程度不同,我怀疑这才是你们要找的,只不过我实在不认为这对于你们寻找宝藏的埋藏地点有任何帮助。」
  ※
  机车飞驰而过四草大桥,我的思绪也绕着「雨伴人无影」这五个字飞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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