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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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霍裘蓦的转过身来,一双毫无温度的眸子凝在她的脸上,钟玉溪的面皮抖了抖,再也说不下去了。
  可越是不敢说,她心里的不甘就越强烈。
  明明自己满腔的心思都放在殿下身上,怎么他眼里只有那个唐灼灼?
  家世相貌性格,自己明明样样不差,可依旧得不到哪怕一点点怜惜。
  最叫人觉得无力的莫过于连自己输在哪都不知晓。
  钟玉溪尖长的指甲深入肉里,因为他才染上的花汁也失了原来的颜色。
  “太子妃和善好说话,并不是你可以乱了规矩的理由。”
  霍裘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撩了帘子就想走,身后钟玉溪低低地呜咽,好看的秋水眸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嫉妒和狰狞。
  她甚至很想不顾一切地喊出来,唐灼灼她根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明明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两头都不放过。
  这样的人,霍裘还能看得上眼吗?
  可她不敢,冲出喉咙的声音被她死死压住,忍得她眼眶直泛红。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争执的响动,霍裘掀了帘子,瞧着外头一脸为难的张德胜和急得满头大汗的安夏,皱了眉。
  “怎么回事?”
  张德胜急忙走到他身边道:“殿下,奴才才见着安夏被玉溪宫的两名宫女拦下了,才一问,是太子妃娘娘那出了事。”
  霍裘脚下的步子一顿,一旁的安夏急忙跪到了他的脚边,脸上都是错杂的泪痕。
  他心底蓦的有些不安。
  “殿下,娘娘用早膳的时候突然晕倒了,烧得迷糊,奴婢斗胆来请殿下过去瞧一瞧。”
  霍裘剑目一瞬间敛得死紧,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了一下,身形如风大步就出了玉溪宫的门。
  昨日晚上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晕了?
  张德胜一路小跑,见他脸色越见阴沉,不由得开口问:“殿下,那两名宫女可要处置了?”
  霍裘薄唇抿得死死的,周身的寒意涌动弥漫间生生的把夏日的暑气逼退几步,眼看着转了一个弯,宫道上的宫女太监跪了一路,他终于开口:“仗责五十拉去浣衣局。”
  张德胜才扬起一个殷勤的笑,就听到了这位主子爷下一句话。
  “钟良娣德行有失,禁足一月,罚月钱半年。”
  这声音没有半点温度又不容人质疑分毫,李德胜默默一甩拂尘,心里暗叹一口气。
  钟良娣这回是受定了这无妄之灾了。
  殿下这心明摆着偏得没边儿了,这是赤裸裸的迁怒啊。
  霍裘才一进殿里,就见到跪了一地的宫女,个个大气不敢喘的模样,他的呼吸蓦的停了一下。
  床幔层层放下,轻薄的料子随着浅风飞舞,蹭的人心底痒痒,一只雪白的玉腕从床沿伸出,上头覆着一面无暇的帕子。
  霍裘一路走过来,额间出了一些汗,眉心皱得死紧,那老太医见状身子微微一抖,而后拍了拍衣袖起身朝霍裘行了个大礼。
  “免了,太子妃如何?”霍裘偏头望向那张雕花的床榻,上面躺着的人一丝动静也没,既没有往日的冷言冷语,也没有这些天见了他就唤的甜腻劲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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