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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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霜听了转过弯来,转着眼珠想:也对,叫那大都护回来瞧见,必然要感动涕流,届时少不得对家主呵护备至,那这钱花再多也值了。
  忙完没多久,李砚回来了。
  今日只是见师礼,没有讲学。
  新露跟在他后面进门,笑容满面地对栖迟道:“先生夸世子是个好苗子呢,不是那等纨绔子弟,定是个可造之材。”
  李砚被夸得不好意思,红着小脸,挤到栖迟跟前来。
  栖迟顺手摸摸他头:“那才不枉费我带你来这里,好好学着,他日要叫那些瞧不起你的都不如你。”
  李砚一下就想起了邕王世子那些人,眨了眨眼,看着她:“原来姑姑有这个用意吗?”
  “自然,别忘了,你还有个光王爵要承袭的。”
  李砚这才明白姑姑的良苦用心,又想起英年早逝的父王,鼻尖酸溜溜的,从她怀间站直身,道:“侄儿领训,这便回屋去了。”
  “做什么去?”
  “去温书。”
  栖迟失笑:“怎么说风就是雨的。”
  李砚更不好意思,小跑出门去了。
  栖迟的笑也敛了,想到哥哥,往事便涌上心头,总是不好受的。
  从那温柔乡一般的光州来到这朔风凛凛的北地,也不知她哥哥泉下有知,会不会觉得她是做对了。
  新露见她神色郁郁,眼下有些青灰,料想是这些时日忙碌府中的事没休息好,走去榻边揭开新垂的帷幔,道:“家主小睡片刻吧,从启程上
  路以来,到这府中,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栖迟点点头,起身过去时,对秋霜招一下手:“给我把刚送到的账册拿来,若睡不着还能翻一翻。”
  秋霜一边去匣中找,一边打趣:“家主是要看看自己又赚了多少入账,才高兴呢。”
  她扬眉:“正是这个道理。”
  新露和秋霜听了都不禁笑出声来。
  听到她们笑,栖迟心情也转好了,她向来不是个沉溺伤怀的人。
  ※
  人退去,房中炭火烧得旺,舒舒服服的。
  栖迟躺在榻上,翻了大半,渐渐乏了,背过身去,将册子塞在枕下,合上眼。
  迷蒙间倒是想起一件事:那男人至今还未回来过。
  到后来便睡着了。
  不知是梦里还是现实,闻得声响,叮的一声,好似金勾解带,一串细碎声。
  接着沉重的一声,像是有什么倒了下去。
  栖迟掀了掀眼帘,尚有睡意,料想不是新露就是秋霜,何时竟如此毛手毛脚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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