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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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醉了。”耳边的声音冷冽。
  “不要你管。”
  她推开他,踉踉跄跄往前几步,左脚绊着右脚,栽倒的刹那再度被扶住。
  “你醉了。”又是这句,语气里多了些不耐。
  “那怎么办?”她仰头看向他,眼角眉间堆砌着醉意,红晕的灯光里朦朦胧胧,连目光迷离起来,捎带了一触即破的柔软。
  “我背你。”他说,眉宇间素笔难描的清傲与月色极衬,她扯了扯他的衣袂,指尖描起绣制的云纹,今日他穿得也是水蓝色啊。
  她低头,眉眼压得低,“那好吧。”
  而后,乖乖地爬上他的背。
  今夜的月亮悄悄躲到云层后,将所有的都留给成双结对的人儿。
  “易鹤安,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意识彻底消弭前,她终是问出来,小小声,“我不是故意踩你的。”
  易鹤安将抬起的脚停顿了下,忽然开始自嘲,今天怎么就会那样对她。明明,无关她的对错。
  可偏偏落下心于贾姑娘时,便也决心要与她疏离。
  他往前走了几步,前面赫然出现一道身影,墨袍玉冠,与生俱来的矜贵与不容抗拒的威严。
  “把她给我吧。”
  第27章 当年的事
  殷呖呖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偏偏窗外绿荫里的蝉鸣还响得聒噪,闹得她脑袋嗡嗡作响,洒进来的阳光刺眼,叫她胸腔烦闷异常。
  她伸手揉揉眉心,脑海里的片段试图拼接在一起,昨天好像去了吴家参加婚宴,然后吴秀才敬了她一杯酒……还有易鹤安。
  剩下的记忆支离破碎。
  殷呖呖醉酒和其他人不一样,不会满嘴胡话,不会撒泼闹疯。相反异常老实听话,迷迷糊糊地睡着,醒来后记忆就碎成雨落时的水珠,断断续续。
  宿醉,是件很难受的事情。
  殷呖呖忍着头痛穿衣服,身上的衣服已经收拾的利落,没有难闻的酒气,应当是老爹找的老嬷嬷帮她弄得。
  起来的时候,她看见床榻旁的小矮几放着碗淡淡澄黄的水,醒酒茶,指尖探了探温度,还是温的。
  端起来,饮下后,胸闷气躁的感觉稍稍缓解。
  她想今天又没去成学堂,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说的可能就是她了。
  然而她在堂屋看见慢悠悠喝茶的赵译时,愣了愣,这先生也旷课了,就不能怪她没去学堂了吧?
  “表哥,你没去学堂?”
  “嗯,舅舅让我待在家中等你醒来,看你是否有不适。”赵译呷了口茶。
  殷呖呖看了看左右,不曾有老爹的身影,也不见熊叔,再看向赵译,“表哥,我爹和熊叔呢?”
  赵译放下手里的杯盏,神情淡淡地看向殷呖呖,“医馆。”
  “医馆?!”殷呖呖没忍住拔高了声音,“我爹他怎么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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